斜眼过去,便是一个陌生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贝婳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今晚回去都要做噩梦了。
她身边的侍女见一男子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们郡君看,也怒了。
当即挡在贝婳前面,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冒犯郡君?你那一双招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走在李宗前面引路的人一回头,那双浑浊的眼睛慌忙移开,却也完全暴露了他刚才在看哪儿。
他直接朝他脸上给了一拳。
“老实点儿,贵人也是你能看的,再不老实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说着,还直接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他脏兮兮的,不知道擦过什么的帕子,捆住了李宗的双眼。
再给贝婳赔罪:“对不住郡君,在下没看好他。”
贝婳摆摆手道:“无事。”
是夜。
贝婳梦见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新帝继位后的一道圣旨,成为宗亲与重臣联姻的礼物。
她觉得这个世界怪怪的,她下意识觉得新帝不应该是二皇子,应该是个公主。
但是梦里的她完全没觉得不对劲。
父母不舍地送她出嫁,她独自一人从海徐来到京城。
纵使有高贵的身份,但对方是新帝最喜爱的重臣,她只是一个和新帝连面都没见过的宗亲。
孤立无援,受了欺负也找不到人撑腰。
丈夫和她一开始还恩爱了一阵,在她陷入甜蜜的陷阱后,狠狠给了她一击。
接连不断的新人进门,贝婳都要记不住人了,后院一打眼望去,全是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姨娘。
这便罢了,她收回少女心肠,做一个合格的高门主母,也能安生下半辈子。
结果那厮竟然贪赃!还贪了一个恐怖的数量。
贝婳作为他的妻子,和他同气连枝,她不想死,只能帮着他扯好遮羞布。
庞大的家业在她手底下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从小养在深闺的贝婳,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牛逼的天赋。
但努力了几年,还是死了,作为突宁踏破越朝京城后,她丈夫投诚的降书,在大军面前被斩下头颅,结束了她名义上尊贵,但身不由己的一生。
漆黑的午夜,贝婳带着一身冷汗醒来,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梦里的情节开始模糊,但被砍头的感觉还没消散,原来头颅落下的那一刻,并不是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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