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皮无一幸免,每一个器官都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它们本就是被针线缝在一起的,此刻彼此排斥,要将丝线挣断。
再这样下去,这副身躯也要四分五裂!
“住口!”
苏真另一只手臂向上挥拳,精准地击中了老僧的下颌。
牙齿像是齐齐撞碎,鲜血混杂着陶瓷碎片般的东西呕出,可老僧还没放弃,舌头在鲜血中搅动,试图重新找到正确的音节。
苏真又意识到,他的利爪尖锐如刀,本就是取人性命的利器,出拳反倒多此一举。
他便以爪朝怀清的喉咙割去。
老禅师毫不吝啬地释放着如海的法力,将每一寸皮肤都绷得极紧,以此抵御苏真的进攻。
他的皮肤是真正的铜铁,利爪挥舞上去,竟与之敲打出了铛铛的响声。
饶是如此,苏真猛攻之下,老禅师的咽喉还是被刺出了两个血洞。
怀清禅师身负重伤,额角青筋狂跳,汗如雨下,显然也是强弩之末。
但他仍然不肯撒开肚子里的手,还在与苏真角力,誓要拼个你死我活!
生死关头,苏真的左眼一阵锐痛。
又是那只手。
雪白纤细的手臂从眼球中探出,再度结出道门手印。
每逢真正的生死关头,这只眼睛才会出手。
这是余月真正的保险,她毫无保留信任的,唯有她自己!
这一次,手指没有点向敌人,而是点向了他的眉心,自上而下一划。
一股清光由她指端注入了苏真体内,风暴般席卷周身上下。
四肢百骸的叛逆与颤乱被瞬间平息。
苏真厉啸一声,左手一张,将落在泥土中的钢刀吸附到掌上,斩向禅师,右臂全力发劲,终于将这根深陷其中的手臂扯了出来。
一同被扯出来的,还有一些即使断裂也不肯放松的手。
它们钉子般扎在鲜血淋漓的铁青色手臂上,拖出来时像是一串串肠子。
苏真本该乘胜追击。
但他绛宫内的法力已所剩无几。
他未必能将这邪法傍身的老禅师彻底拼死,即便拼死,也会被身后的栊山派捡去便宜。
念头急转,刻不容缓,苏真清啸一声,向另一侧掠去。
“这妖孽要逃!”竺沫厉喝,挥剑斩去。
她手中之剑被苏真随意弹断,还想再拦又被一掌击飞,倒飞出去。
女子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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