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清楚嬴政的身体状况,但她还是靠着流沙收集到的各方情报,以及自己老爹的只言片语,以及嬴政近年来的种种行为做出了判断。
这位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不仅不能长生不老,而且很可能大限将至了。
嬴政活着,十万农家弟子可以作为流沙的保命符拖延时间,等嬴政死了,这十万弟子可就不止能保命了。
在她把目标放到农家身上后,古寻就基本明白自己这个大闺女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了。
古寻没有指责她做错了的想法,也没有阻止她对农家下手。
阿言做出上述的判断,并由此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她不够了解流沙,也完全不知道古寻的计划。
这个责任是古寻的,是古寻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儿一切。
但他不责备阿言,却也没理由一味纵容她:
“现在的流沙首领是我,我自然会对整个流沙组织,对其中的所有人负责,如何保全流沙,也是我的责任。”
“阿言,有些事还不需要你们这些晚辈来承担。”
古寻在委婉的劝说阿言收手。
若是之前,古寻可能不会说这些话。
阿言想闹腾就闹去,古寻一般不会阻止亲人的合理行为——虽然阿言的所作所为未必足够合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希望捣乱的人尽量少一些。
尽管阿言的所作所为未必是在捣乱,也未必会导致对他不利的后果,可他还是希望一切能按照既定计划来。
一辈子都不讲究的古寻,难得的希望一切都能循规蹈矩的发展。
面对古寻的劝说,阿言沉默片刻后回道,“可我担心您感情用事,会害了自己。”
“我怎么就感情用事了?”古寻笑着反问了一句。
阿言也笑着回道,“您一直这样,不然……当年您也不会救下我和娘。”
哪怕是做善事,古寻当年在雨中救下惊鲵并帮她产下阿言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之后的一切,就是额外的一时恻隐,感情用事了。
“啊……”听到这话,古寻盯着竹简的目光恍惚了一下,旋即恢复焦点,淡笑着回道,“那你就更不该瞎操心,我感情用事可是在救人。”
“父亲!”阿言的语气突然加重,诚恳的对古寻说道,“我不想一直待在国师府,我想帮您。”
晓之以理看起来行不通了,阿言立刻该换动之以情。
后者对付古寻显然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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