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许多百姓的而言,这或许是他们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目睹荧惑守心。
不过对有些人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
是夜,将军府。
古寻端着一杯酒,轻轻的抿了一口,眯着眼笑道:
“荧惑守心……上一次看到这种现象,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扶苏站在窗边,正抬头看着月亮,闻言有些惊讶的转过头问道:
“老师之前就见过荧惑守心。”
“对。”古寻点了点头,“上一次是在……韩国,新郑!”
“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扶苏听了这个回答,脸色稍稍有些阴翳。
虽然都说荧惑守心是不祥之兆,但毕竟只是一种说辞,没什么实证支撑,扶苏因此尽量不去往这方面想。
结果他的老师转眼就给他举了个例子。
虽然扶苏不知道古寻在韩国碰上荧惑守心的具体时间,但也能从他在新郑活动的时间区间大概推算一下。
再对照一下韩国当时的状况……确实是一副国将不国的德行。
明明国内有着韩非卫庄张良这样的当世大才,还是硬生生把内政搞了个一塌湖涂,在几年后更是直接亡国了。
“世人都说,荧惑守心乃是不祥之兆,象征着战争与混乱,老师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古寻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你是想问我信不信吧?”
扶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古寻没有在意,接着说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你信不信也不重要,朝堂的文武大臣们信不信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父皇和百姓们信不信。”
“如果信的话,又是如何信的。”
“你觉得你父皇他信吗?”古寻反问扶苏道。
“父皇他……”扶苏一时有些嗫喏难言。
嬴政信吗?
以前嬴政也许不信,但现在嬴政肯定信!
事实上,皇帝迷信一点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他怎么个信法。
一种,是认为这是因为自己失德而遭到上天的处罚,想办法虚心改正自己,以祈求老天的原谅。
另一种,是认为肯定有刁民想害自己,不去从自身找原因,反而去狠狠批判他人。
嬴政会怎么选,扶苏不知道,不过他觉得自己父皇虚心改正自己的概率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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