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郑国渠的修建基本完工,尽管秦国得了好处,平添了数万顷良田沃土,却也不会就此放过疲秦计一事。
即使是以残暴闻名的秦国,在可以师出有名的情况下,也不会主动放弃,郑国渠一事恰可以视作山东六国针对秦国的阴谋。
为此,秦王政‘大发雷霆’,觉得前来秦国为官的山东六国学者都是心怀不轨之徒,甚至下了逐客令,要驱散来自山东六国的客卿,最终被李斯以一篇《谏逐客书》劝阻,收回成命,他也因此名声大噪——古寻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严重怀疑这君臣俩是在作秀。
荀子尽管已是半隐居的状态,但这种大事自然也是了解的,听的出来古寻的意思,不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古小友对我那位学生,倒是颇为了解。”
古寻一耸肩,“李斯那类人……其实也算是比较简单的了。”
无非就是热衷权力,不甘低微,野心勃勃,确实很好懂。
荀子闻言不由摇头失笑,继而突然问道,“不知道古小友对于我这两位学生,哪个更亲近一些?”
“当然是韩非了。”古寻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李斯啊……当个利益伙伴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又不热衷朝政,对我没什么意义。”
“呵……”荀子轻叹一声,“小友倒是看的分明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或者也可说是无欲则刚,大多数人对于自己不渴求的东西,往往看的都会清楚一点。”古寻抿了口茶,如此回道。
“可惜了……”荀子又叹了口气,轻声呢喃了一句。
古寻看的清什么适合他,可他的两个学生,却没一个能够看得清,或者说……看的不够清。
在荀子看来,无论韩非还是李斯,都过分执着于自己心中的执念,一个渴求权力,一个满心救国,他担心前者行差踏错,身名俱灭,担心后者粉身碎骨,一无所获。
可惜啊……他既可惜自己学生的未来,也可惜自己的无能为力。
尤其是现在……郑国渠完工,疲秦计昭之于众,韩国恰好处在风口浪尖上,韩国与秦国,韩非……与李斯……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荀子在表情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态自如,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小友是客人,老夫却一直在问东问西,倒有些失礼。”压下心头繁绪,荀子轻笑着对古寻说道,“不知道小友来访,可有什么要事?”
古寻沉吟了一下,放弃了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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