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自然接过话头来,“但是礼部人才众多、能力突出,三个月足矣,是吧,程大人?”
三个月做不到,那就是礼部失职、是礼部尚书无能。
程若谷无奈应下,“下官定竭尽全力。”
两人走后,姜雁归离座走来,“其实你不必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上,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墨承影当然晓得自家卿卿不拘俗礼、不畏人言,可这是他欠下的,也是他许诺过的。
“你就当全我一个礼数,便是要反悔,也等到大婚之日,好不好?”
他双手环住姜雁归的腰,仰头看着她。
姜雁归哪里受得住他这样可怜的眼神,吩咐外头一声,不许任何人进来,便坐在他腿上,双手搭着他的脖颈,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拂过他后颈的皮肤。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跟不认识似的。”
姜雁归想说“你其实不欠我什么”,只是张张嘴,莫名湿了眼眶,便在他开口之际,吻了过去。
他真的不欠自己什么。
从一开始,小皇帝给他赐婚的就是沈清月。
以他的脾气、他的地位,得知新娘被换,完全可以直接将人送回去。
可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女子出嫁,被当众送回,后半生便彻底毁了。
留在王府,至少有饭可食、有衣可穿,这是他作为陌生人、作为摄政王,所能给的最大恩惠。
他没有拜堂,只是因为不想与卿卿之外的人拜堂。
因为爱一个人太深,谁知到头来反而伤了最爱的人。
他内疚、他自责,他重生回来,真的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弥补。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毫不犹豫放弃他想要的、唾手可得的,一力成全自己。
姜雁归松开他的唇,“就地,还是去隔壁?”
鼻尖相触、热气氤氲。
“皇上今日可还有政务?”
墨承影从来不做选择题,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拆了她的玉带。
姜雁归浅啄一口,“放眼天下,何事能与朕的皇后相比?”
“皇上抬爱,那便从这里到隔壁。”
墨承影将人抱起,地上多了件衣裳。
“破山、青霜——”
“属下/奴婢在。”
两人才迈了一步,便听到里头又道:
“去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两人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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