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据说昨儿后半夜,山牛回来了。”
蔡崇头发先就被扯散,尚未梳顺,他一把掐住梅勇的脖子,咬着后槽牙怒道:
“你是说,忠武将军得到了玉玺?”
玉玺是他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希望啊!
梅勇的脸越来越红,额头青筋暴起,“相爷、相爷饶命……”
就在他一只脚踏上奈何桥的时候,外头有人冲进来。
小厮欣喜大喊:“相爷!回来了!回来了!”
“谁?”
“寻玉玺的人回来了。”
“传!”
蔡崇一把丢开梅勇,往门口走了两步。
亲卫满脸是血,他噗通跪到蔡崇跟前,双手奉上一个布包。
“相爷,卑职、卑职不辱使命,将、将山牛手里的玉玺,换、换回来了。”
那黑色的布包颜色幽深,已然被血浸透,这亲卫是拼了最后一口气将东西送回来的。
说完,他就直挺挺倒下去。
蔡崇顾不上他,拆了布包,抱着锦盒跑到书案边,揭开盒盖。
里头赫然躺着一枚青玉交龙纽方玺。
他小心翼翼在桌上铺了一张纸,大印染红泥,落在纸上。
蔡崇用力压了压,手微微有些颤抖,将玉玺挪开,白纸之上,赫然留下八个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他在绝境中的一缕阳光。
“大人,外头有人求见。”小厮在书房门口大声传话。
“谁?”
蔡崇声音带着警觉,他的手下意识按在玉玺上。
“是陈将军,说是有急事。”
“陈启?”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有事,“快请。”
守备军是他现在最后的筹码。
他依赖陈启,可也担心陈启夺了这玉玺,自成大业。
蔡崇连忙将玉玺放回锦盒,将盖子盖好,连那张印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纸,也被他折好夹进书中。
门口的亲卫尸体已经被拖走。
陈启大步流星过来,脚步带起的风,将他的斗篷撩起,他瞧了眼门口的血迹,未做停留,直接进门。
蔡崇将一摞书放在锦盒上,状似无意问道:“今儿怎么穿得这么严实?”
陈启蒙了半张脸、斗篷又几乎遮了另一半,他警惕看了眼窗口,压低声音道:
“相爷打算何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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