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隐约听到他们说申时前回来,主子,咱们要不要趁现在,赶紧离开?”
“离开?”
冯妧清用杯盖刮着桌上瓷杯里的浮沫,看着水波不平的茶面,问道:“我们南下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拉拢势力,想法子除掉摄政王,迎您早日归位。”
“那还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吗?”
“奴婢愚钝……”九箫老实道,“摄政王纵然只身一人,可他武功高强,别说是奴婢,便是十个奴婢,也不敢有十足把握,能够拿下摄政王。”
“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王妃是他的软肋。”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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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箫不明白,冯妧清也无意多解释,“你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楼下,伙计的客房,奴婢瞧着掌柜的不像好人,他知道奴婢身上有银钱,怕是会起歹心,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先发城要做生意,官府不管人口买卖,却不会不管偷盗窃财之事,掌柜的不会、也不敢见财起意的。”
冯妧清思忖着,盖上杯盖,“且再等等,哀家还有一桩事情要做。”
不管沈雁归能不能将那些人救出去,她都要让墨承影留下来。
在外人看来,申屠无疾所为便是摄政王所为,墨承影死后,她便将先发城的丑事昭告天下,之后无论申屠无疾是降是反,她都能领下这份功劳。
得民心、名正言顺进京回宫。
“对了主子,还有一桩事。”九箫拿不准,但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冯妧清,“摄政王二人离开之后,客栈伙计紧着跟出去了。”
冯妧清眼珠转着,想到百花楼有些好用的东西,心里有了主意。
她同九箫耳语两句,“你去找掌柜的,就说……”
?衙门后院。
时隔三年,墨承影再次见到知州陈以,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而今两鬓染霜。
他提壶浇花,眼睛却不知看向何处,水从盆中流到脚边,经人提醒他才发现。
看上去很是魂不守舍。
墨承影注意到他无论走去哪里,身后总有两个人寸步不离跟着。
便想法子将人引开,总算得了机会同陈以单独说话,才晓得申屠无疾拿他的妻儿老小,作为要挟资本,逼他同流合污。
“他就是整个丽州名副其实的王,我也不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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