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春,朔方稍稍有所建制之后,皇帝老爹下召迁徙关东十万贫民依五次分批前往。
而这十万贫民才是朔方的核心,上次十二万人,未到朔方死在路上的就有两万,到了朔方没熬过去的,又有一万余众,建造城池又死一批,已经是所剩无几。
而这十万贫民,去了朔方以后,就能坐享其成,元狩元年秋悉数迁徙完毕,沿途郡国都有所照顾,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迁徙朔方路程中,死在路上的还是有两万余人。
恰恰这次往河西迁民,和前者都是一样的,但又有所不同,因为这次极有可能发生民怨。
十万贫民本就在关东一无所有,迁往朔方虽说路途遥远,有当路死鬼的可能,但朝廷下发的救济措施极为合理,这些人也看出朝廷是真心实意的,去了朔方又能坐享其成。
机遇和危险是并存的,这是自古以来的教训,本就一无所有,家贫如洗,搏一搏又有何妨。
可这次迁往河西的,不只是贫民,更有巨富人家,这些人不是士大夫阶级,更不是外戚新贵,也不是不法豪强,他们是大汉的平民百姓。
皇帝老爹对于不法豪强这些人,举起屠刀那是有多少能杀多少,反正都是蛀虫,可对于这些百姓,皇帝老爹是下不去手的。
话又说回来,为了国家兴盛,迁是一定要迁的,但怎么迁?由谁来领事?这就成了问题?
皇帝老爹之所以犹豫不决,根就在这里,万一发生民怨,领事之人必定是会被老爹放弃,用来息怒民众的怨气,这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皇帝老爹早就让张汤负责此事了,还能被愁的一夜没睡。
刘据叹息一声,他们老刘家虽然在后世被贴上“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等字眼,可对老百姓是真的不错。
文皇帝任代王时,亲身与民同耕,一个锅中吃饭,当了皇帝之后,更是恩德天下。
这是祖宗留得他们父子二人的美德,本就是不肖子孙,做不到还倒罢了,可让他们摒弃这种美德,一千一万个不同意。
刘据拱手一礼说道:“父亲,既然如此困难,就让儿子去吧!”
刘彻闻言脸色一板,震怒之色:“胡闹,你既知道此事的后果,怎么还敢去趟这浑水,若是惹一身骚回来,对你名望有损,以后怎能安定天下。
若是让你去,朕还不如舍了张汤,无非就是一个臣子,死了就死了,你怎如此不知轻重。”
刘据说道:“儿子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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