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惊恐。
这是这个帝国的黑点,是皇家的禁忌……
石庆面色凝重,拱拱手道:“禀皇太子,这是当初高祖大行,匈奴大单于来我大汉的国书,时任我惠皇帝垂拱,女主高后陛下称制!”
石庆缓缓展开帛书,沉声道:“天所立之大匈奴,敬问大汉女主高后陛下无恙,孤本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今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岂不乐哉!”
高皇帝白登之困,吕后书信之耻,刘据前世上历史课的时候,当时也是愤愤不平,更别说此时处在这个社会,身上流着高皇帝的血水,此时的他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又怎么能平静的下来。
绕是他做好了准备,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顿时铁青,身体也忍不住颤抖,关于这信的内容,来自后世的他自然是知道的,冒顿单于书中的内容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刘彻转身看着身旁的儿子,刘据的表现和他当初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当时恨不得马上发兵雪耻,反观刘据此时却是沉默的愤怒。
刘彻拍拍刘据的肩膀,悠悠道:“据儿,你想知道当时高后是如何回国书的吗?”
刘据拱手行礼,抬头看了一眼刘彻道:“儿不知,聆君父教诲!”
石庆得到刘彻的示意之后,拱手一礼道:“禀皇太子,当时我女主高后陛下回函,曾言:敬问天所立之大匈奴无恙,单于正值雄武之年,老身年老色衰,见单于岂不羞惭,望单于体谅。
今得单于挂念,感激涕零,举国上下莫不诚惶诚恐,感念单于恩德,今赠单于宫娥五十名,精酿宫酒百石,锦帛十万匹,宫廷御米十万斛,敬请大单于笑纳!”
卑躬屈膝……
刘据想不出别的字来形容,这样的语气,尤其是“天所立之大匈奴”这几个字眼,天立了大匈奴,那大汉皇帝是什么?
但也没有办法,任你多么不愿意,在当时人家匈奴就是能吊打大汉,只能采取这种卑躬屈膝的态度。
高后何等人,那可是位狠人,差点把老刘家绝了根,她在位称制期间,他们刘家那些个诸侯王,屁都不敢放一个。
同样的,这样一位狠人居然能写出这么一封信,这本身就离谱,可见当时大汉初期的国力是何等的拉胯。
这就是高后的魄力了……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匈奴再如何强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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