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开着车,几乎完全是凭着感觉找到的家。
当看见那山边的大院宽敞大门时,小五子那种熟悉感又来了,可就是像有层厚纱蒙在眼前,就始终也撕不开它,小五子有些头疼。
大门没插,小五子打开大门将汽车放进去,院子里有条大狗汪汪叫着冲出来,到小五子身边仔细闻了闻,突然唤醒了记忆,对小五子摇头晃尾巴的,伸舌头舔他的手,一脸讨好。
小五子摸摸狗头说:“你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你,真是对不起。”
房门开了,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人出现在小五子面前,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下巴上的每一颗胡渣子小五子都是那样熟悉,可小五子还是不知道他是谁,虽然他已经猜出了这就是他爹,他的海山叔。
这种感觉使小五子很难受,他皱着眉,额角有汗水渗出。
老海山看见了小五子,惊讶得将手里的东西全扔下了,几步走到小五子跟前,看着已经比他还高的孩子,热泪盈眶。
小五子一脸疲惫地说:“爹,我把您忘了。”
老海山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着:
“这是怎么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老海山抱着这高大的孩子,却发现他正无力地瘫软下去,老海山连忙抱住,回头发现这孩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槐花和老林跑过来,众人七手八脚将小五子抬进了屋里。
槐花眼里只有小五子,小五子晕倒槐花像是被掏了心,伏在他身上大哭,哭声招来了一大帮人。
小槐花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匆匆走过来一个手上缺手指的中年人,用他的拇指摸着小五子颈上的脉搏,转头说:“问题不大,就是昏过去了,大伙都去那屋吧!让孩子好好歇歇。”
一个中年女人领了四个孩子,往外走,回头对小五子他爹说:“兄弟,后屋的那两个听见了,要出来呢,被我锁屋里了,你看怎么办?”
小五子他爹说:“不用锁,让她们多穿点,别让风吹着,这俩孩子心里肯定也急着呢。”
然后槐花就看见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冲了进来,脑袋上缠着个大毛巾,身上披的棉袄进门就被扔在一边了。一步跳上炕去,抓起小五子的手,深情地呼唤着:“当家的,你这是咋的了?你可别吓我,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一边哭述着一边将小五子的手放在她脸上摩挲着。
小五子没有醒,此刻他的两只手正被两个女人抓着。
槐花蒙了,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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