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伸手掏枪,打算朝天放枪,希望能有人听到枪声来救自己,可枪刚掏出来船就翻了,秋田全身都落进水里才扣下了扳机。
响是响了,不过是在水里响的。秋田还算冷静,及时扔了枪,双手在水里划拉开了,他学过游泳,知道这时不能慌。
直到头部露出水面,才看到助手早已没了踪影。他只能大声呼喊:“米那桑,塔斯给忒!”
不一会,又换了语言大呼:“救密,救密!”发音不太标准,好在如果有中国人在的话,基本能听得懂。
呼叫声传到两岸的山上又返回来,声音叠在一起显得更加凄厉瘆人。
这方圆几十里都不像有人的样子。
然后,秋田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抓住了他的脚踝,在往水下拉他。他更加害怕了,双手一劲儿地扑腾,大声地呼救。
可是,没用。
当秋田用尽了力气时,身体渐渐地沉了下去,没有泛起一点水波。
晚上吃完饭,杜老爷在炕上抽着烟袋,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三全回来了,身后跟着水耗子张连锁。
等三全出去了,就剩杜老爷他俩了,水耗子从怀里掏出个湿淋淋的布包,往桌上一放,咚的一声,很重。
杜老爷斜眼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都拿着吧,还拎回来干啥?”
水耗子嘟囔了一句:“金子不会花。”
杜老爷笑着骂了一句:“小犊子,你把那些大洋揣着,上蛟河躲躲吧,等消停了再回来,我把家里的小娴说给你吧!她小,你让着她点。”
小娴是家里的丫头,针扎火燎的,厉害得很。
水耗子木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眼睛却在向外张望。
杜老爷却告诉他先别急,先去避一避风头再说。水耗子乐癫癫地拿上钱走了。杜老爷却长长地叹了口气,呆呆地嘬着烟袋嘴,火灭了都不知道。
……
老赵和小五子他们并没有当天就走,而是又待了几天,看已经过了鱼汛期,才从从容容地还了船和网。
小丫蛋好像知道小五子要走,天天粘着他,直到有一天早上,小丫蛋睁开眼发现哥哥走了,也不哭,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李贞使尽了浑身解数哄了好几天,小丫蛋才终于露出点笑模样。李贞抱着孩子也望向窗外感慨万千。
两匹马拉的大车上装了一车打成捆的柴火,老赵在前面赶车,大龙和锁住腰上都插着盒子炮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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