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茶过后,文德举告辞离去,何山被李令月留下单独叙话!
两人出了茶房,沿着道观的青石路,一路攀谈。
没有文德举在场,两人说话便没了那么多顾忌。
“大叔,你来洛阳之前,我母后那边,是否有单独召见你?”
“不曾召见,不过在朝会上,娘娘倒是把文德举好一通臭骂,说他昏庸无能,没能保护好公主,让卑职到了洛阳后,责令刺史府全力协助卑职办案!”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李令月听的就想笑,武后看似对文德举不满,实则是在帮他脱困,何山人还没出长安,刺史府就被划归到巡察使下面,这还能查出什么结果!
“这么说,你也觉得文德举昏庸无能,方才在茶房等我的间隙,刻意在他面前摆出不礼貌的坐姿?”
何山嘿嘿笑道:“公主,你是知道的,卑职武将出身,对这些文官天生没啥好感!”
李令月笑骂道:“什么叫‘天生没好感’,当初在鄜州时,你可是没少在我面前吹捧杨阔,他不也是个文官吗?”
“嗨!就是那个狗杂碎害的,让卑职现在一见到文官,就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百多个心眼子。”
李令月呵呵一笑,看来杨阔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想到文德举,便随口问道:
“那你觉着文德举此人如何?”
何山挠了挠脑袋,干笑道:“公主,您这不是在难为卑职吗?卑职冲锋杀敌还成,这看人的能力哪及得了公主半分,文德举既然是公主的心腹,卑职自是信任他的!”
李令月闻言,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何山正色地说道:
“大叔,请务必记住,这个文德举,打今儿起,不再是本公主的心腹,他是我母后的心腹!”
“有区别吗?”何山一脸不解。
李令月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耐心地解释道:
“我母后虽然宠我,但不一定什么事都依着我,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以她的行事风格,是可以让女儿受些委屈的,事后再想法子好生弥补。文德举是她的心腹,一切会以她的利益为重,他们从不在乎是非对错,更不会去管无辜者的死活,他们在乎的,只是自身的权力!”
何山听得有些动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禁不住单膝跪地,一拳擂在自己胸膛上:
“公主,卑职从未忘记您在鄜州大牢里说的那番话,你要为这天下、为这百姓,当一个冷血无情的‘持刀人’,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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