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柔情。
到底是俩口子,李治的心里终归是向着武后的。
以前他屡次废后,是想适当地削弱皇后的权力,为太子搭建稳固的执政班底。
如今太子病倒,他‘风疾’之症加重,处理政事早已力不从心,身边除了皇后,他又能找谁帮忙分忧呢。
除此之外,这些年女儿在他俩中间穿针引线,俩口子的感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陛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群臣纷纷侧目,只见上任宰相郝处俊走到殿中,毫不客气地说道:
“皇后身居后位,当为天下母仪之风,慈德昭彰,如若母丧而不敬孝,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敢问陛下,如此逆天违之人,又有何颜面执掌后宫…”
“够了!”李治大喝一声,打断郝处俊的话。
李治发怒,群臣颔首!
一直作壁上观的宰相裴炎,嘴角一笑,整了整衣冠,手持着笏板走到郝处俊身旁,对李治谏言道:
“陛下息怒,郝少保虽犯言直谏,但持之有故,臣也十分赞同娘娘服丧!”
话落,包括李治在内所以人都吃了一惊,很明显,裴炎选择站在了郝处俊这边!
宰相的表态非同小可,一时间,议论声四起,倒武的官员们精神大振!
李贤松开紧握的拳头,庆幸自己没有站出来帮母后辩解。
然而,没等他庆幸完,只听裴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只不过,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皇后,从未开过‘出宫服丧’的先例,再如郝少保所言,娘娘乃一国皇后,当有母仪之风,既是帝后之尊,又岂可置陛下而不顾,臣认为,服丧一事,当在宫中进行,既不违背孝道,又可辅佐君王,忠孝两全,这才是贤后所为!”
“说的好!”李治硬生生地咽回了要问候裴炎家人的话。
裴炎突然的一个反转,让所有人始料未及,武后这边的臣子见状,立马出列响应宰相。
礼部尚书田青山,更是滔滔不绝,火力全开,不断的引经据典,誓要坐实‘留宫服丧’的提议。
李贤脸色煞白,心中懊悔不已,他直起身子,再次看向珠帘后的那个人,不知不觉间,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母后的手段,让他望尘莫及,他深深的意识到,自己那点小心机,在自己母后那儿,根本上不得台面。
卷帘后的武后,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当郝处俊出现在朝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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