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薛暮烟痛苦地问道。
凌希环顾了一下殿内,黑暗与孤寂都深深地盘踞在萦华宫内,似乎哪哪都透着悲哀。
“薛家立下安邦定国的大功,这里不该是你的归宿。即日起你就搬回瑶光阁,以后在这后宫里好好安度余生吧。”
说完凌希看了看薛暮烟,薛暮烟面无表情,似乎刚刚凌希的话,既没有让她感到欣喜,也没有让她悲伤,凌希不禁想起当年在薛府第一次见到薛暮烟的情景,最终薛暮烟的一生都毫无意义地陪葬在了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她轻咳了一声,转身默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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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艰难地走进懿祥宫,夏日的热一点点钻进她的心窝,也许是走了很多路累了,也许是说了很多话倦了,在汗水洗礼下,凌希走不动了,她抬头看了一眼骄阳,赤焰般的太阳依旧高傲地俯视众生,她卑微地低下头下,人生终有尽头。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一阵阵悠扬的乐曲声,伴着丝丝微风都吹进了凌希的心坎里,她微微一笑,乔心悠的琵琶曲总是让人心旷神怡。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汗水,朝着乐曲声走去。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乔心悠轻吟唱着,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凌希的到来,突然她的脸上掉落下一滴泪水,正好打落在琵琶弦上,顿时弦音断,乔心悠低声抽泣起来。
“乔宫人,你这是怎么了?”凌希问道。
乔心悠一惊,凌希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身旁,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也许是来不及想一个好的借口,也许是此情此景让她不想说借口,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奴婢就是觉得总赖东君主的人生,太过悲哀。”
乔心悠真情实意地说着,让凌希的心一阵触动。乔心悠从进宫开始,她就是昭庆的棋子,一个可以在向弘宣面前为昭庆说话的人,再后来乔心悠成了凌希的人,成了凌希在飞羽殿的眼与口,凌希知道从始至终乔心悠的都是别人的棋子,向弘宣是她的东君主,昭庆是她的东君主,凌希也是。似乎从她进宫后,她没有一刻是为自己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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