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旧神社在郊外,到位于新宿区中央的源氏重工大厦有相当一段距离,哪怕开车都要至少半小时,源稚生知道祭酒神官不惜大老远跑一趟源氏重工大厦绝不只是为了关心他是否操劳、身体是否安康,说到底老神官还是为了卷宗和拨款。
神社的神官大多都是以前在家族犯过错事的族人,这位祭酒神官也不例外,据说他是在二战期间犯下了把某位族人的妻子占为己有的罪行,被当时的大家长施以「断舌之刑」,所以这位老神官讲话时不会有太大的张嘴幅度,以免暴露出自己残存的半舌和当年的耻辱,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发音已经训练得和正常人无异了,这段久远的罪孽也被尘封在往日的历史里,如今已经没人再提及。
神社的神官都是这么一群家伙,他们不会直接参与家族的各项事务,却负责记录家族的一切,他们总是认为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家族若是中断了香火与传承就是断了根基,所以与其说祭酒神官是来找源稚生确认卷宗入库的时间,倒不如说他是来找源稚生要钱……这些卷宗是橘政宗在任时期留下的,源稚生当任大家长后,神社会将家族所有的卷宗更新一遍,相当于神社这个公证机构会在家族所有的实体档案中记录下蛇歧八家曾有源稚生这么一位大家长,如此才能进入家族的供奉殿,被后入铭记。
神社更新的卷宗需要源稚生阅读确认无误后亲自盖章,然后新任的大家长会拨给神社一笔不菲的公费,如果这笔钱的金额足够高的话,往后神社的案册中有关于这位大家长的生平事迹就会十分「伟大」……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名声,这钱花多花少全看新任的大家长愿意自己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
其实这项工作早在源稚生刚上任的时候就该完成了,但时逢战争所以暂时搁置,现在战争刚刚结束,这些血蛭一样的家伙就来找源稚生讨钱,丝毫不在意家族在战争与灾难中是不是元气大伤,还有没有多余的财帛来供奉他们。
这也是家族隐藏的黑暗之一,从古至今沿袭,源稚生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改变,不能说这些家伙是无用的蛀虫,因为他们也确实在为家族做事,可源稚生现在实在不想操心神社的琐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对于那些家伙把自己描述成伟人还是昏君源稚生根本无所谓,但他也不能直接和对方撕破脸,毕竟就连当初橘政宗在任期间对这位神官主管都以礼相待,于是只能表现得一副殚精竭虑想要为家族排忧解难的模样,老神官当然不好意思逼得太紧,这招是乌鸦教给源稚
生的,结合了「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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