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内心却是个很温柔的长辈。”路明非回忆着说。
“是熟人啊。”中年女人终于露出笑脸。
路明非点头:“曾接受过健次郎先生的馈赠,一直没来得及感谢。碰巧不久后会去一趟日本,想起健次郎先生的家乡在日本,正好想问问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是负责这条街道卫生情况的卫工,在这做了三年,也认识健次郎先生三年。有时候上夜班碰上这家店打烊,健次郎先生总会塞一些饭团或是蛋花酒给我,一直对我很照顾,虽然讲话有口音,但人真的是很好。”女人由衷感慨。
“他不在么?我看居酒屋好像很久没开门了。”路明非问。
“能有一个月了吧,好像走得很仓促,也没来得及打声招呼或是贴个告示什么的,一个月前就突然歇业了,门就再没敞开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中年女人叹气。
“这段时间经常有人过来,问这间屋子卖不卖,还有问这些墙板卖不卖,大概是看上这些漂亮的图案。更过分的是有人看老板似乎一直不在,带着锯子和木锤半夜来这偷木板的,正好赶着我上夜班,被我拎着扫帚赶跑了。再让我遇到这种没素质的小偷我一定拿簸箕里的灰抖他一身,看他还敢不敢来!”
看着中年女人说话时满脸的义愤填膺,路明非终于理解女人为什么在看到自己端详浮世绘时会摆出那副警惕的模样,似乎恨不得马上报警就要把自己抓起来。
“多谢了大婶,既然健次郎先生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等我从日本回来后再来拜访。”路明非准备转身离去。
“诶,小伙子,等会儿。”中年女人把路明非叫住,她把扫帚和簸箕搁置在居酒屋的墙角,朝路明非走近,神色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吗大婶?”路明非问。
“听说,我只是听说的哈。”中年女人压低声音,“前段时间不是有人来问这些漂亮的木板子卖不卖么?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东西贵,我心想不就是几块木板画了几幅画,能卖多少钱?我看那个年轻人打扮得神神秘秘,但是挺贵气的,就问他这东西能卖很多钱?他说那要看买家识不识货,不识货的人顶多当好看的画来买,一平米顶多千八百块,要是遇上识货的,那就是天价!”
“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呐,我说这东西是镶金啊还是嵌玉啊,他说如果这东西如果是什么八大家来买,金和玉和这些画比起来简直就是废料!”中年女人说,“我心想这还得了,那不就相当于一座金山摆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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