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说了算。”
他抬手指向头顶的斗拱:“老天爷说了算,今年西宁兰州冬季无雪,若春季无雨,这场仗谁都躲不开啊。”
白贻清也是这么想的,他拱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曾向河湟用间,但至今未闻那几人被刘贼启用的消息,也没有情报从西边传来,不过我估计待其办完婚事,天使回还之时,当有消息自西边传来。”
“有间?”
洪承畴眉头不自觉地挑了挑,慎重点头道:“好极了,我听说这几年青海水泼不进,没有半点消息从河湟传回来,洪某所知刘贼情报,还是几年前的老消息。”
所谓知己知彼,他知道朝廷早晚要跟刘承宗开战,因为格外注意收集情报,但这项工作的难度非常大。
事情想来有些吊诡,刘承宗分明是最早出头、最早成事、最早割据的首领,偏偏他的消息对洪承畴来说是一团迷雾。
因为见过刘承宗和狮子军的人,太少了。
那些人绝大多数都被带进青海,即使没被带进青海,也在地方上成了大首领,不是死在战争之中,就是跑出陕西让洪承畴够不着。
为收集情报,他甚至专门派人去平凉找过韩王,两次。
平凉府属于是一直都不太平,洪承畴头一次派去的使者都没进平凉城就被流寇绑架了。
流寇还格外嚣张,直接把索要赎金的信写到了三边总督府,落款叫大王金蝉子。
当时洪承畴看见这个落款就差点脑溢血,他手下的军队在两年里已经干掉六个金蝉子了,其中曹文诏一个人就宰了俩。
这玩意儿明显会转世,因为据他所知,最早的金蝉子是个铁匠,仅起事一日就不知所踪;第二代金蝉子是韩王的哥哥叫朱亶域,官军还没找着他,第三代金蝉子就撞在曹文诏的刀尖上。
第三代、四代金蝉子都在曹文诏的刀尖儿上串着呢,过油炸炸应该嘎嘣脆。
第五代进了延安府,被村民用小地雷送上天;第六代金蝉子是个战神,带着五个小兄弟击溃杨麒一千二百大军,最后被杨麒亲手斩杀。
第七代进了铁角城,死在跟郝临庵内讧里;第八代被平凉乡兵干掉了,第九代跑的远,跑进山西,跟刚刚走马上任的平阳府参将付仁喜撞了个脸对脸。
参将付仁喜也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四代戍边的良家子出身,他在平阳府的地位等同于延安府的战神杨彦昌,曾接连挫败赵胜、不沾泥等陕西大贼,唯一一次败绩是追击抄掠平阳府的巨寇一箱金,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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