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多了几分复杂之意,“鱼儿,这事…你就别问了。”
“不行。”
安幼鱼摇头,“妈妈,这件事情我一定要问清楚。”
林纾愕然,“为什么?”
“因为……”
安幼鱼犹豫数秒后,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有件事情没有告诉妈妈,傅冲山现在在帝都。”
“什么?!”
闻言,林纾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他…怎么会在帝都?他应该在北海才对啊!”
安幼鱼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纾如此失态,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软声解释道:“哥哥今天一大早就去北海了,是他把傅冲山请到帝都的,明天早上…傅冲山就会登门拜访。”
林纾彻底绷不住了,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置物架上,快步上前,拿起置物架上的一把鸡毛掸子,用力地挥了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个瘪犊子玩意儿,别人都是坑爹,他可倒好,没爹就坑妈,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啊!”
说着,就朝外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被安幼鱼拦住了去路。
安幼鱼抢过林纾手中的鸡毛掸子,拉着她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妈妈,找对象这事是您亲口承诺的,您不能这样,哥哥也是为了您好,您不许找哥哥的麻烦。”
林纾:“……”
这个家,谁的话她都可以不听,甚至连母亲,她都敢顶撞,可儿媳的话,她不听不行啊。
不听…这小玩意儿肯定生气。
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林纾可舍不得惹她生气,神情苦涩道:“鱼儿,你不能这么护着小默,他是你老公没错,可我也是你婆婆,你要公平。”
听着林纾的抱怨,安幼鱼欲哭无泪,“妈妈,我很公平,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我觉得哥哥将傅冲山请到帝都来这事做的挺好。”
“当年的事情无论对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生这条路,谁都是第一次走,偶尔走错很正常,现在有机会重回正途,为什么要放弃呢?”
“虽然幼鱼也不知道傅冲山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成家,但想来一定和妈妈有关系,都说日久见人心,二十多年过去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傅冲山的心吗?”
对上儿媳的目光,林纾苦笑,“这和傅冲山没关系,是我的问题,当年的事情虽说大部分责任在你外公,但我也有责任,无论我那会儿的状态如何,可移情别恋的人都是我,我实在没脸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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