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
"明白了。就这样吧。"丹尼尔挂断了电话。他又朝萨博家那扇紧闭的门处看了一眼,看到的是齐腰高处一些小孩用粉笔蜡笔写的,各种羞辱性的词句,而且用词还特别脏------不愧为贫民区的孩子。
丹尼尔皱了皱眉,伸手去把那些词语擦掉,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衣袖因此而弄脏,转身就走。
最可怕的不是当代人的野蛮,而是当代人的野蛮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下一代。时代停滞不前,我们所在的社会既文明又原始,文明的原始。它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
距离萨博所租用的公寓两个街区,另一栋较高公寓的楼顶上,有谁在用望远镜偷偷观察着丹尼尔的离去。这名穿着黑色斗篷,连头都遮罩起来的神秘人,在他刚放下的望远镜镜片,映照出一双苍老又疲惫的眼睛。
不,苍老可不一定,或许只是疲惫。那仿佛历尽沧桑般的疲惫。
"到此为止了,萨博叔叔。"这名神秘人身后又出现了两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其中一人已经亮出了武器,威慑道:"我不会说第二遍,请停止逃跑,马上跟我们回避难所。你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带来任何影响,因为你干涉的不是[特异点]。"
神秘人举起双手,把另一只手上的电话也松开。电话旋即跌落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既然那不是[特异点],既然不管我怎么做,未来都不会变,"那名神秘人摘下兜帽,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那么,让我任性一回,又有何不可?"
那人确实是萨博,灰兔人萨博。可是他已经不是青年的模样,而是一名脸上饱经风霜、显得有点提前衰老的中年人了。躺在远处那公寓内熟睡之中的灰兔人青年萨博,和现在这个中年人萨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你的任性会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萨博叔叔。"举起武器指吓对方的那名黑袍人反驳道:"我们本是来把一切修正的,而不是添乱。身为新曙光号的乘员,请有点自觉好吗?"
"嗯呼呼呼呼呼......修正?怎样才叫修正呢,哈斯基?"中年的萨博却如同被逗乐了般,爆发出连串冷笑:"你们也该醒醒,停止那无意义的过家家游戏了。这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也从没有什么[正确的历史]可言。这里有的,只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历史,人造的历史。
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有权选择和我们走过的,完全不同的道路。既然如此,谁又有资格区分什么[正确]与[不正确]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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