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阻。
……
长乐堡。
上午。
七月的阳光毒辣的照耀大地,野田禾稻半枯焦,感觉大地都快要被烤着了,人根本无法在日头下站立,但在长乐堡的校场之上却是鼓声咚咚,旗帜摇晃,脚步纷沓,喊声震天,新兵们正顶着日头,挥汗如雨的进行操练。
烈日之下,所有人都被晒的黝黑,汗水如洗澡一般。
如果是往日,尤定宇一定会站在场边,聚精会神的看,为娃娃们叫好,有时还会亲自下场,舞一套大刀,鼓舞士气,但今日他却是负手在场边踱步,任凭场中喊声震天,他也没有抬头多看一眼。
“三爷,你走的我眼都晃了,坐下歇会不行吗?”
翟去病笑,一边说,一边拉过椅子,请三爷坐下休息。然后斟了一杯茶,送到尤定宇面前。
尤定宇这才接了茶坐下,但依然是眉头紧皱。
“三爷,你干嘛闷闷不乐,是担心左家吗?放心,尤顺和张用都招供了,铁证如山,左光先也已经下狱了,都任老大人又铁面无私,他左家一这回肯定是跑不了的!”
翟去病知道三爷爷的心思,大声安慰。
尤定宇喝口茶,哼了一声,摇头说道:“你小子少安慰我,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用不着你给我灌迷魂汤!”
“这哪是迷魂汤?我说的是事实啊。”翟去病笑。
“什么事实?左光先否认了所有的事情,左定左德开又跑了,现在还没有抓回来,史奋也死了,里里外外麻烦的很,想要铁证如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照三爷的意思,左光先还能翻案不成吗?”翟去病道。
尤定宇老脸发沉:“难说。”
翟去病笑:“你太多虑了。”
“不是我多虑,是你不知道左光先的手段,那老狗,贼的很呐,西安又有关系,除非是朝廷诏令,真定了他的罪,否则我还真不能放心……”尤定宇道。
见三爷这么严肃,翟去病也渐渐认真起来:“都任老大人和王家禄大人已经联名上书,弹劾崔源之,崔源之这一次不是要致仕,而是要被罢官了,崔源之一去,一些知情者就没有了顾忌,都任老大人调查案子肯定能更顺利……”
尤定宇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文官都是拖拖拉拉,这事还不知道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呢。”
话刚说道这里,远方忽然隐隐传来“砰”的一声,翟去病本能的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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