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自己素日和长乐堡有怨,一切都是自己,背后并没有他人指使。
“再用刑!”
面对如此的狡辩,都任怒不可遏,正准备继续用刑,参赞傅佑忽然走上堂来,在他耳边低语,同时将手中的一个物件呈到了他的面前,都任听完微一沉思,随后接过那个物件,观察了一下,亮给张用看:“张用,你看这是什么?”
已经被鞭打的满身是血,但依然不肯招供的张用慢慢抬起头,当看清都任老大人手中的物件之后,他眼神微微一变,但依然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
都任望着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底,于是单刀直入。
“这是一把小木刀,这是给孩子刻的,但你孑然一身,何来孩子?”
“在这之前,你经常一个人往绥德跑。”
“如果本官猜的不错,你在绥德秘密有一个家。”
“而你只所以不肯招供,就是因为担心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会残害你的家人。”
“本官已经派人去绥德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们,如果你如实招供,本官可以保证她们的安全,但如果你什么也不说,她们的生死,本官可就管不了了……”
听到此,张用全身颤栗起来,终于跪在地上,哭道:“小人愿招。”
……
堂前。
参赞傅佑向对面的人拱手:“尤千户年纪轻轻,却细致入微,以小见大,傅某佩服。”
站在他对面的尤振武谦虚:“参赞过誉了,其实这并非我,而是我好友李应瑞的功劳。在知道三个逃兵的姓名之后,他很快就查到,张用每月都会去一次绥德,联系到他行李中的木刀,我才能想到,他在绥德有家人和孩子。”
“功成而不居,有利不忘彰显朋友,”傅佑笑:“尤千户真君子也。”
尤振武抱拳:“不敢,傅参赞,在下有一问,不知可否?”
“请问。”
“此案关系重大,背后之人一定不甘心束手就擒,说不得会有最后一搏的心思……”
傅佑笑:“尤千户放心,右方伯大人已经有安排。”
尤振武这才放心,又道:“此案虽大,但大不过前方的军情,不瞒傅参赞,自榆林军出征以来,尤某忧虑在心,今日都快七月中旬了,不知道我秦军是否已经出关?前线是否顺利?”
---这些日子里,除了在长乐堡忙碌,尤振武一直都在关心前方战事,不止是为了他的父亲,更是为了秦兵,为了这即将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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