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下了轿子,向前踱了一步。
尤振武急忙上前两步,再次抱拳行礼。
这中间,他快速的扫了一眼----都任面目清瘦,胡须都已经白了一大半,眉宇之间,满是憔悴和忧虑,但一双眼睛却又炯炯有神,身子骨硬朗,腰杆笔挺,精力好想还不错。
“你就是尤家的独孙尤振武?”都任问。
“是。”
都任的声音忽然严厉了,眉眼也瞪了起来:“老夫和爷爷也算是老相识,你父为游击,性情刚正,老夫十分欣赏,可你为什么偏偏不学好呢?”
……
听到都任的话,尤振武一时糊涂了,不明白老大人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学好?
“装神弄鬼,惑乱人心,招摇撞骗,讹人钱财,哪一个是你这将门之后应该做的?岳王爷的名头,又岂是你随便可以利用的?也就是看你爷爷和父亲的面子,不然老夫现在就上疏朝廷,革了你的千户职!”都任老大人的声音越发冰冷和严厉。
尤振武明白了,原来,城中的事情都任老大人都知道了,但和一般愚夫的惊讶和信服不同,都任却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对他九月河南大雨,岳王爷托梦,撕纸还原的事情,一件也不相信,对于赌博赢了左绪一百两银子的事情,更是十分的不满,更认为,他所有的作假,都是为了赢银子,估计此时正想着怎么告诉他爷爷尤世威呢,想不到尤振武这个本尊,竟然自投罗网的站到自己面前了。
如此,他焉能不教训?
“还不快回去,闭门自省?”
都任大袖一挥。
尤振武心中苦笑,看来历史记载都是真的,都任,性刚严,多忤物,但惹了他不高兴,谁的面子都不给,今日自己来拜见,他居然不问缘由,就是一顿斥责。
……
面对都任老大人的斥责,翟去病想要替表哥解释,但尤振武却知道,都任此时正在气头的,是听不得解释的,说的越多,会越发激怒,因此用手势制止翟去病,躬身更低的说道:“是。”
都任这才满意,转身进了衙门。
待都任进衙,尤振武抬起头,嘴角不由涌起苦笑,榆林的三个大人物,一个比一个不给面子啊,看来,这榆林城中的大人,暂时都是不能求了。
“这都任老大人,我们这般尊敬,他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斥呢?”翟去病不满。
“都任老大人就是这脾气,”李应瑞道:“听说在抚台大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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