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会被亲戚各种踢皮球,被送进孤儿院,普普通通地过完一生。不会出国留学,不会接手谢氏,”那半张处于黑暗的面孔渐渐往前,展露在金色的夕阳之下,目光也柔和了许多,“更不会遇到你。”
禹乔忽略了那最后半句话,皱眉道:“这老登真不愧是个合格的商人。对他而言,养你本来就花不了多少钱,更何况你十二岁就被他送出国去。你之前说你在留学期间打过工,厨艺也被练得那么好,这又说明他给你的那笔生活费只能满足你的基本开销。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否能适应国外陌生环境,是否有语言障碍,他都没有替你考虑过。”
“他还改了你的名字。他可真会报恩,把恩人的儿子给抢了,还转而将本就该回馈给你的东西当做施恩。他什么也没有做,欠恩情的人反而成为了你。”禹乔拊掌道,“现在又挟着恩情要求你和他的孙女结婚,让你跟头老牛似的,继续全心经营谢氏?真是聪明啊!”
禹乔问了一嘴:“哦,对了,你的薪资大概多少?”
谢停云报出了一个数字。
禹乔咋舌:“不会吧,你本事挺牛的,随便去一家公司当职业总裁,薪资都要比这高。那你买《石榴图》和《烟雨江南景》的钱?”
难道是谢停云偷偷挪用公款?
禹乔没有出声问,但谢停云却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我的确为恩情所累,答应替我去世的养兄经营谢氏,还愿意以低薪酬证明我心可鉴,可不代表着我愿意一辈子都绑在谢氏的船上。”谢停云说,“我名下有他产业。”
禹乔好奇问:“那谢老头子会同意你这样?”
“一开始是瞒着的,但后来,”谢停云薄唇轻扬,“我的能力远超出他的控制。他奈何不了我。”
见禹乔一直盯着他看,谢停云嘴边笑意收敛:“怎么了?”
“没什么,”禹乔摇了摇头,“你看《聊斋》还是有点用的。”
谢停云没想到她会说这话,刚收敛的笑意又跑了出来。
“不管怎样,我也不会忘记他对我的恩,但我也不会为了那份恩情而答应和时濛濛在一起。”谢停云斟酌着开口,“我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是什么忙。”
谢停云歉意一笑:“是我疏忽了。我最近在收集华夏旧物古画的事情被很多人知道了,加上每到饭点都要回家,倒是让旁人都误以为我金屋藏娇了。”
禹乔想起了当初到处散播谣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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