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了月经,居然那么疼。小腹里似乎坠着一个碎肉机,不断地粉碎撕扯着什么。
冷汗一阵又一阵地袭来,浑身无力,她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夜轻歌拿个汤婆子给她捂捂肚子。
禹乔眯着眼,强制自己入睡,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林宝乐沾满泪水的脸似乎又与过往中的无数张脸重合,最后定焦在一张脸上。
杏核眼,远山眉,白皙的脸上蒙上了灰尘与斑斑血迹。
“乔乔……”
禹乔就是在这一瞬间被从远方传来的鞭炮声惊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掀开了一点眼皮,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手脚冰凉。
她还想继续睡,但鞭炮声却像那清晨的鸡鸣声一直在响,估计是玉带巷里有人在庆祝。
只是真的好吵。
她闭着眼,眉头紧锁,不开心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手脚还是冷的,小腹里胀痛感又席卷而来。
被冷汗浸湿的碎发曲曲地耷拉在脸上,有点痒。
她刚想伸出手去将这点碎发撇开,却有人先她一步,轻轻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一个暖呼呼的汤婆子也被塞了进来,一只暖烘烘的手掌轻柔地揉着她的肚子。
“嗯?”她没有拒绝来者的好意,掀开了一只眼去看,却没有想到会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荀隐。
她估计也睡了一个时辰多了,房内的灯都黯淡了不少。
荀隐就这样坐在她的床边,头微垂着,以往挺拔如竹的身子也有些向下弓,一张冷逸的脸半明半暗,看不清神情。
“你怎么来了?”禹乔闭上眼,声音含糊。
他眼疾那么严重,又崴到了脚。
荀府离这有一段距离,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算了日子,你今日会来葵水。”荀隐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的手背去贴在禹乔的脸上,“怎么这一次闹得这么厉害?”
禹乔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用脸蹭了蹭:“不知道呀!”
荀隐还想张口问些话,但外面的鞭炮声又热烈了几分,将其他所有的声响都淹没掉了。
等鞭炮声终于停止后,他才缓缓开口:“都说了平日里要注意养身子,现在倒是觉得疼了,会听话些,等过了几日,又旧态复萌。都是要及冠的人了,比灌娘还要让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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