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问的表情一僵。
想起自己在小姐跟前率先低头的态度,他不自觉抿了下唇,有心想解释却发现张小鱼神情十分欠揍。
瞬间心态爆炸。
“要不你自己比比呢?”他冷笑。
切身体会了一次区别对待,张小鱼也不以为意,泰然自若地换了话题,“你以为四爷今日前来真是为了那批货亦是你救出的那些人?”
“......”
“水蝗此人看似粗枝大叶、怒形于色,其实最会审时度势,那批货已经没了,与其追责不如先挽回颜面和损失。”
此次来张家不过是虚张声势,张小鱼早就看穿了。
“他这么大张旗鼓不只是为了讨债,而是怕自己接下来第二批、第三批烟土又被张家伺机销毁,这才急于‘登门拜访’。”
“只不过...”
得力于小姐提供的消息,现在这位四爷不仅没空追究之前那笔账,往后时日还得忙着处理剩余未交付尾款的那些走私商品。
原先为了顺利进入华中地区他在汉口“两湖特税清理处”缴了不少保护费,南京政府带头要征特税,恃势压人,任四爷在长沙水域如何跋扈也只能捏着鼻子向军队认栽。结果税缴了,到头来货留不住不说,还很可能会被地方政府抓住把柄进行勒索。
都要火烧眉毛了,哪还有精力再找张家麻烦?
他话开了个头也不给下文,听在张日山耳朵里难免觉得他像在故弄玄虚,不过整合小姐给出的信息不难发现张家可以全身而退的事实。
“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该谢谢我们才对。”
“若不是张家提前毁了这批烟土,等他的船顺利流入长沙,人证物证俱在,一旦稽查处咬住不松口非要摸上门再‘查缴’一番,那他麻烦就大了。”
赔的血本无归算他侥幸,抄家充公是他舍小家为大家,运气不好被杀一儆百没有霍解两家出面想继续在长沙城里混只会举步维艰,就算看在九门的面子不被扒层皮想来也很难请动这两位出手。
九门变八门,不过是时间问题。
至于地方军政为什么不怕搜刮太狠导致这笔买卖做不长久,自然是他们只从上往下‘犁’这么一次就赚的盆满钵满,足以让上层吃好几年。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年血本无归,明年消停了,后年可未必。
张日山听到他的解释,也不禁恍然。
整件事发生到现在称得上是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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