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了一眼,倒也是没有拒绝。
他们三个人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按照正常的时间点,早该吃晚饭了。
“边吃边走。”林年拿出口袋里的一次性筷子和手套,正想问路明非会不会因为太过难受吃不下饭什么的,但转头就看见那小子已经揭开塑料碗的盖子徒手就掏羊蝎子往嘴里塞。
行吧,悲伤和愤怒但不影响干饭,有食欲也是好事情。
他默然把手里的塑料手套递给了李获月,顺手也摸了一碗羊蝎子出来。
他也饿坏了。
—
与此同时,龙凤苑,外厅。
没有月亮的黑夜里,黑暗如薄纱笼罩在那些火热的枫叶和银杏上,黄金与火焰的美景也在此刻静息,像是燃尽的火焰只余篝火余烬,它们带着些许温热,不再灼热,似乎只是微弱地在灰烬中闪烁,安静而悠然。
在外厅“空”之处的汉白玉石桌上,燃烧着一盏长明灯,向四周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汉白玉桌前团坐的几位佝偻身影。他们身着古老的绫罗绸缎,这些服饰已有百年乃至几百年的历史,象征着不同时代内相同的权势和地位。黑影之间弥漫着比黑夜更深沉的幽暗氛围,仿佛是来自遥远时光的鬼魂在这里聚首,围绕着那盏长明灯,私下述说着这新的人间。
昏暗之中,八进院的朱红正门在隆隆声里被推开了,鬼魂们的私语顿时静止,一片寂静,诡异的氛围弥漫。
站在朱红门前的是一位手执精致红木宫灯的人,光芒如梦,行走至黑暗的外厅中,直至抵达长明灯的光辉边缘,才缓缓停下,将宫灯垂下,屈膝行礼。
“恭遵列宗子调令。”手捧红木宫灯的人轻声低首。
“‘月’丢失,是否知晓?”坐于汉白玉桌前,声音宛若细针,阴寒锐利的苍老音响。
“因众多缘由,恕难禁制,此事超出下职能力过多。”那人请罪。
“我们所言的是下一任‘霜月’,而非‘获月’。今日晚。”端坐正中,宛若枯朽老木的年迈之人开口道。
“.什么时候的事?”那人抬头。
“今夜不久前发生,狼居胥总指挥已请罪报告,栩栩或因不测误入龙王统御之终末之地。总指挥言之如此:此为意外之事,谁也不曾料及。”
“意外?嗬,党同伐异也!老朽听闻最后调令司马栩栩之人乃是那个贱女。”枯槁老妪的干瘪笑声在石桌上颤颤发出,“看来是愈发大胆了,白日间与那秘党之子合谋,为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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