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史相完全相反。父皇说:当年宫变之夜,若不是叶青当机立断赶来驰援的话,恐怕孝宗皇帝就要被叛党韩侂胄所挟持了。”赵扩微微叹口气,静静的看着史弥远沉默片刻,而后接着道:“史相若是想以当年旧事来说服朕,或者是污蔑燕王,恐怕是要失望了。”
“圣上,老臣所言绝非是危言耸听,甚至针对燕王的每一件事情,老臣都有确凿的证据。”史弥远的脸上没有因为赵扩的不相信而有丝毫的失望,在他看来,赵扩隔了许久才来看自己,相反叶青自己把他关押在大理寺后一次也没有来,很有可能就已经说明,叶青早已经取得了赵扩的彻底信任,若不然的话,叶青又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不露面,而且还如此放心的让赵扩来看自己。
“史相可是要说……宗室赵汝愚一事儿?还是想要提醒朕燕王在北地的拥兵自立?”赵扩淡淡的问道,此时此刻的赵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举重若轻的气质,在史弥远的眼中显得分外熟悉。
“圣上,老臣虽有罪,但对朝廷还是圣上都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而叶青却绝非如此。老臣自当年叶青开始步入朝堂之时,便已经与叶青认识,这些年来老臣与叶青明争暗斗,正是因为叶青想要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圣上请试想,这几年来,叶青掌控下的北地可对朝廷有丝毫尊重?老臣这些年来,想方设法的往北地差遣官吏,便是希望能够让北地倾向于朝廷,从而牵制叶青在北地越做越大。老臣之所以如此,可绝无二心,完全是为了朝廷与圣上着想。”
“但叶青却在此事儿上暗中作梗,早年间老臣差遣至北地的官吏,要么是赴任的路上失踪,要么是半道上遇见了劫匪,要么就是在到了当地之后沾染瘟疫疾病等等。圣上,这些可并非是事实,事实是,这一切都是叶青在暗中主使的,为的就是让朝廷官吏对北地吏治产生抗拒,从而能够让他叶青在北地一手遮天,甚至在时机成熟时自立为王或者是……谋权篡位!”史弥远言辞恳切,若是放在从前,或许赵扩还真会信了史弥远的话语,但此时坐在他面前的赵扩,就像是对史弥远说的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似的。
看着神情从容,仿佛觉得筹码还不够似的赵扩,史弥远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沉,这几年来,也让他对赵扩的脾气秉性颇为了解,所以此刻赵扩一直表现的越是轻松自如,对于史弥远来讲,也就越发意识到,想要再次挑拨赵扩对叶青的不信任,恐怕绝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了。
“圣上可能还不知晓,这金国使臣来到临安后,第一个拜访的非但不是圣上您,而是燕王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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