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挣这种虚面子干啥呢?文官好个面子就给他们呗。文人鬼点子多,帮你害你都是一念之间,这不——老钱只轻轻巧巧一句话,天上一个大礼包不就砸到自己面前了么!
曹化淳和张彝宪以往没什么矛盾——那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但今后可就难说了。关系到上百万金银利益的事情,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能相让啊!既然老钱今天专门挑了这个时机把话题抛出来,当前宫中除了皇帝就只有自己一人知道此事。那怎么也不可能让这差事落到旁人手里去了——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曹某人也做不了司礼监的掌印,早给人排挤到混堂司烧洗澡水去了。
……嗯,先要设法把去礼部旁听的资格搞到手,这个不难——礼部是清水衙门,没啥油水好捞,以前并没有派太监去坐堂督查,所以在这方面张彝宪与他相比并没有什么优势。而礼部是自家盟友钱谦益的地盘,自己又是司礼监掌印,一笔写不出两个“礼”字,这中间倒是大有文章可做……
一边想着心事,曹化淳稍稍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皇帝的动静,见后者仍然在紧锁着眉头,仔细研究着周首辅留下来的那份奏折,似乎是对其中的内容还有些难以理解——确实,短毛拿来的东西,整个大明朝以前都没人接触过。就算以周首辅,钱阁老之大才,有诸多幕僚相助,在与短毛面对面交谈,有任何疑问都能得到对方正面回应的情况下,尚且领会的辛苦异常。皇爷却是独自一人深处宫中,想要搞懂这些新鲜玩意儿以求不被外臣欺瞒,实在是太艰难了。
曹化淳有些同情的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当今天子其实并非英睿之主——在崇祯皇帝上台六七年之后,包括曹化淳在内的下面人终于开始渐渐意识到这一点。刚上台时干净利落解决掉魏忠贤的行动只能算是在信王府中隐忍多年之后的总爆发——那时候朱由检作为天启皇帝唯一的亲兄弟,在天启无子,自己长期留在京师,而不是按惯例作为成年亲王被打发到地方上就藩的时候,就肯定意识到有一天自己有可能会登上那至尊之位了。
在信王府的漫漫长夜中,年轻的未来崇祯皇帝肯定考虑过很多上台之后的施政措施,而在当时的情况下,考虑最多,最周密的,毫无疑问就是如何搞掉魏忠贤——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难。太监的权力完全是依附在皇权之上的,说穿了他们只是皇帝的代言人,当主子对他们不满意时,随随便便写下一张二指宽小纸条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去——当年“立皇帝”刘瑾便是如此,魏忠贤也无非再次用生命证明了这一点而已。
所以搞掉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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