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那不妨再去跟琼海军那群人谈谈,看他们肯不肯重新订约。”
看着温体仁那张因为猝不及防而有些呆滞的脸庞,钱谦益微微一笑,不带一丝烟火气道:
“正好史宪之此议,原就是要朝廷派人出面洽谈的。钱某读圣贤之书,知礼仪廉耻,总不好出尔反尔,违背当初自己谈下的条款。而温学士既然如此赞许此议,想必是有充足把握的了,不妨就由温学士出面去跟那些髡人谈罢……”
“大学士不便出京?无妨无妨,琼海军有使者常驻京师的,琼海诸人皆跋扈,但那陈姓使者倒还谦恭,他送来的南方瓜果,想必各位都品尝过,也不算陌生人了罢?若是温大人觉得亲自去谈失了体统,也可以遣人出面。只要说话算话,髡人是不太在意这类面子上小事情的。”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暗自点头,唯有温体仁面色铁青——陈涛陈大雷两人四处送礼,在京的各位大学士都有照顾到,唯有对温体仁这家从来是不理不睬。
其实按陈大雷的想法最好是谁也别得罪,温体仁作为阁老,随便应付一二总没错的。只是陈涛对北京官僚的印象大都是来自于文史组编纂的那本明末资料,资料既然里面明明确确写着温体仁是这一时期头号大奸臣,他自然便将那人当作阶级敌人来看待。琼海军在京城里到处送礼拉关系,不过是一种现代社会下的习惯性行为,凭他们在海南岛的坚实后盾和强大实力,陈涛在这边哪怕谁都不搭理也无所谓,根本没必要上赶着去讨好谁。
况且按照李老爷子当初在陈涛临出发前教导给他的那些政治小技巧:无论作为团体还是个人,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处世方式——你与所有人都处理好关系,也就意味着谁都拿你不当回事儿。而只要你本身实力足够强,适当树立一个敌人,时不时的拎出来,当作靶子教训一下,让那些潜在对手知道你的厉害,这样反而可以避免掉很多麻烦。
就象后世某超级大国三天两头秀肌肉,打完这个打那个,到处给别人扣上“流氓国家”帽子,然后大打出手,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震慑那些潜在对手,告诉他们:大爷我不是好惹的!
只是后世那个超级大国专门捡些小国欺负,有些胜之不武。反而让那些真正的潜在对手们轻视。而以琼海军的实力,即使要找靶子也不可能去找那些太低级的,平白惹人耻笑。
这样看下来,温体仁倒是个不错的靶子——在朝廷里位高权重,堂堂大学士,阁臣,是个重量级人物,和他做对手绝对不会给人说是以大欺小。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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