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客从土里拔出一把斧刃,恶兽挣扎想要爬起,被其一脚插在胸膛,随后斧刃砸下!一颗狰狞巨大的头颅被抛飞,而他看也没看,踏着恶兽脖颈间流出的血继续向前。
它们看走眼了。
这不是将,这是王。
“黑山也倒下了,下一个是谁?”它们窃窃私语,大地为它们传递信息。
“多久没有踏过黑山尸骨的来者了,这都让我忘了下一个是谁。”
“很在意啊,他是谁?一个王,谁的王?”
“试炼还在继续,黑山倒下而已,还远远不是结束。”它们自顾自地说着,甚至不屑于回答彼此的问题。
它们不在乎,它们只是被拘禁在这里剥去了自由与自我的活灵。
也许它们所期盼的,不过是这片土地吵闹起来的光景,让新鲜的血再次泼洒土地。
而后,它们集体噤声了。
大地尽头,残阳如血。
黄金君王正朝着残阳的方向前进,背影被烙印进那边赤阳中,他的视线扫过,所有活灵在这一刻竟然有被凝视的感觉。他看的见我们?他是怎么看见我们的?它们闭上了嘴,在那种凝视下它们不愿意去赌。
蝼收回视线,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大地尽头沉浮的残阳上。
如血沉沦大地,浮云皆被浸染。
他不知道赤蛟在太行宫是怎样通过试炼抵达终点的,赤蛟也没给他提过有关太行宫隐秘的事。而且,蝼盯着那如血残阳,眯起眼,十万大山中的圣地与太行宫是否是相似的构造都还要商讨,同一条路根本行不通。
这不仅体现在太行宫与他眼前的赤红之土,也体现在自我修行。
大地震动,蝼踏那些留着血的土地。越往深处走,土壤中的血越浓稠,从干涸到能看见流动,直到现在,他就像是走在一片猩红的血海里。
这血究竟来自哪里?
若是来自某个生灵,这千万年时光都未曾流干它的血么?能染红这这片大地,如果真的来自一个生灵,那这个生灵又该有多庞大?蝼深呼吸,有些东西只能自己用眼睛去看,赤蛟不提太行宫的只言片语就意味着这些讲给他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可能由于知晓的信息中产生关联。
而有的东西,不可沾染,不可听闻。
仅仅是个失去的至尊残影,依附龙脉而存在的残缺之物就能坍塌星宇。他此刻即将面对的,恐怕也没比这种东西简单到哪去。
他走着,而大地尽头沉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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