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特没有跟上话题跳跃的进度:「发现什么?」
「我不是分身。」
「白银城不是你重点关照的区域吗?我又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不出现才是最奇怪的事情。在你‘窃取"分身所在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你的‘分身"也表现出了差异啊。」
阿蒙看上去却不太高兴:「难道我有哪里表现得很奇怪吗?你居然都能注意到……」
「隔阂感,疏离感,」艾丝特用手比划着,阿蒙能看出来那是一团乌鸦的形状,「虽然有些自傲,但是会被我所影响的分身,跟保持着警戒心的本体,我当然能分辨出来。」
「最重要的是——作为分身的乌鸦都会对落在我头顶有所抗拒,而你不会,因为你知道自己能规避我的影响。」
「就因为这点?」阿蒙微笑着正了正压在卷发上的帽子,「看来你与‘解密学者"还有那么点适配性。」
「我就当你是直白地、正式地夸我‘聪明"了,谢谢啊。」
「这就是你想多了。」
艾丝特掂量了两下手上的短剑,看上去漫不
经心地道:「你好像又改变主意了。现在不急于让我继续赶路,只是给我一个大致方向后,就放任我这样慢吞吞地走路。这是为什么?」
「就不能是因为我想看你迷路?」
「……没问你这个。」
艾丝特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脸上的懊恼怎么都收不住:「我总有种很不舒服的直觉。」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阿蒙笑容和善地道。
「我不会反悔,毕竟命运之河又不会逆流,」艾丝特叹了口气,「我是绝对不会帮助你成为——」
黑眼睛与淡色的眼睛交会,阿蒙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即使我是为了我的父亲?你现在应该知道,‘祂们",做过什么了。」
艾丝特在阿蒙面前不是第一次感到心虚,但这一次,她甚至生出了真实的歉疚,她愣了两秒才收回视线:
「……抱歉。」
轻飘飘的话语,被头顶一道惊雷践踏踩碎。
——
罗思德群岛东北方向,奥拉维岛。
「四叶草号」摇摇晃晃地钻进一处偏僻的海湾,像是因为喝多了而步履蹒跚的醉汉。
它刚刚经历了一场诡异的灾难,被劈焦了半段桅杆,此刻连主帆都没法挂起来,只能借着喷吐泡沫的动力随浪花往前移动。
要是一直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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