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艾丝特和兔子沿着楼梯走上四楼,这里已经聚集了七、八位出来看情况的客人了,有个别房门打开一条小缝,缝隙里露出充满畏惧的眼睛。
前台的黑发姑娘正跪坐在走廊上,身旁是一滩呕吐物,一位同样面色惨白的妇人拍着她的肩膀,将手帕递过去,让黑发姑娘能有东西擦拭嘴角的液体。
那位戴圆眼镜的青年跟其他人交流着,用手微微掩着口鼻。
大部分的动作都跟他相同,就连兔子都皱紧眉头,下意识抓向了艾丝特的手腕,而不是她的袖口。
兔子晃了晃艾丝特的手臂:“好浓郁的血腥味……”
他在东区也见过黑帮私下的火并枪战,见过屠户切割鸡肉或者牛肋的菜刀,即使是那时候,兔子也没闻过浓郁到让人想呕吐的血腥味。
艾丝特闻到的不只血腥味,还有某种甜腻到腐烂的怪异。
艾丝特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塞给他一条干净的手帕:“你去帮我看看那位黑发女士的状况。不要离开她们的视线范围,也别胡乱走动,我去前面看一眼。”
兔子欲言又止地松开艾丝特的手腕,拿着手帕凑到那两位流泪的女士身旁去,沉默地蹲在她们身边。
在那扇房间门后,还有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但是门外围观的人根本不敢再进去,里面的景象恐怕很糟糕,艾丝特刻意将兔子支走,就是生怕给这个男孩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走廊上那数位忧心忡忡的男士并不敢靠近那扇门,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糟糕,其中一人也扶着墙,看上去离呕吐已经不远了。
艾丝特先前听到了他们的部分谈话,已经有人下楼去报警了。
见到艾丝特想要推门走进屋,后方立刻有人喊了她一声,还抬起胳膊想要抓向艾丝特的肩头:“女士,你最好不要——”
不过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人群间的圆形镜片稍有反光。
眼镜的主人收回视线,继续跟身边的人低声交流,发表着对廷根治安的担忧言论,并抱怨起同样混乱的贝克兰德和普利兹港。
房间里的邪异感近在身前,艾丝特没注意到那人的异常。
她已经伸手推开那扇半掩的房门,在其余人敬畏又佩服的目光走了进去。
其中也有个别漠然的视线,他们在等待着这个看似胆大的女士,下一刻也从屋里冲出来,奔到走廊边流着泪干呕。然后他们再低声苦笑,跟身边人感叹这女人鲁莽的举动。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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