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位老人家。”吴志远伸手指了指躺在停放死人的床板上的谷神,委婉的问道,“我师公他老人家年岁大了,很少外出,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了孙大哥,小弟先赔不是了。”事实上吴志远只是搪塞的措辞,谷神喜好四处游荡他从张择方和清虚那里都早有耳闻。
    “哎……”孙大麻子拖着长腔,急忙摘下毡帽,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有没有,是我专程过来找他老人家问点事情。”说完,便朝那四个紧抓住谷神双手双脚的汉子一使眼色,那四人慌忙松开了手。
    谷神得到自由,也不起身,而是更显惬意的躺在床板上,翘起了二郎腿。
    “孙大哥想知道什么事情,不妨告诉小弟,或许小弟也知晓内情。”吴志远见四人放了谷神,便低声向孙大麻子问道。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孙大麻子忿忿的骂道,“宝林堂那帮狗杂碎我算是好好修理了一顿,出了口恶气,但是还有一个王八羔子没找着,他就是当天在济南金菊巷给老子惹乱子的罪魁祸首。”
    “你说的是于一粟?”吴志远一愕,他想起在破庙时孙大麻子曾跟他说过宝林堂追杀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于一粟在烟花之地跟他争风吃醋,双方才动手打了起来,不料于一粟跟宝林堂关系较硬,宝林堂的人才一路追杀孙大麻子。
    “可不就是那个兔崽子!”孙大麻子愤怒的骂着,语气一转继续道,“据宝林堂的人说那姓于的是这永和义庄的老头的徒弟,所以我就赶过来问问那姓于的下落,没想到这老头……哦,你师公他只是喝酒,根本不搭理我们兄弟,我一时性急,差点动起了粗。”说着,孙大麻子又是一脸惭愧的神情。
    吴志远心想,你已经动起粗来了,居然还说差点动起了粗,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这样想,但嘴上不能这样说,吴志远慌忙陪笑道:“于一粟是我师叔,他早就失踪很长时间了,我师公他恐怕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吴志远这一番话,一是圆了场,二也为谷神解了围,没想到他话音未落,躺在死人床板上的谷神一口小酒下肚,便开口说了一句话,顿时令吴志远和孙大麻子等人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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