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跑出了弄堂,柳母跑不动了,停下来往后看,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弄堂,江小暖他们人没了,不由大喜,喘着气说道:“他……他爹,咱们逃出来了?”
“应……应该是,走……去火车站!”柳父气喘吁吁的,老命都跑掉了一半。
柳母却不甘心,想到三百块,她就心痛如刀绞,那可是她存了三年的巨款啊,来一趟海城,就只剩下十块钱了。
“他爹,咱们去找那死丫头,这钱不能这么算了。”柳母出主意。
“你傻啊,没听那漂亮女人说,死丫头让学校开除了,咱们去哪找人?”柳父瞪了眼,悻悻地从兜里掏出半包烟,还是李保国路上给他买的。
点燃了香烟,柳父吞云吐雾着,神经放松了不少,其实他也不甘心,可他想得深一些,知道去学校没用,连本地人都找不到那死丫头,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找不到。
“三百块没了,你不心疼?”柳母嘟嚷。
柳父不停吸烟,烟燃了一半,长长的烟灰下垂着,就是不掉下来,然后就听到弄堂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说是往那边跑了,赶紧抓回来,送去边疆的沙漠改造!”
是周公安的声音,柳父吓了个激灵,身体一抖,滚烫的烟灰弹在了他的下巴上,烫得他嗷嗷叫,啥都顾不上了,夫妇俩又拼了命跑,不甘心都没了,老命要紧。
去了边疆的沙漠,他们怕是只能喂骆驼了,这辈子都别想回家。
江小暖站在弄堂口,笑眯眯地看着这亡命天涯的两口子,又蠢又毒,活该被愚弄。
“你跟过去看看,亲眼看到他们上了火车才行。”江小暖吩咐。
李保国应了,跟着去了火车站。
三个小时后,江小暖在家接到了李保国的电话,“上车了,我亲眼看到他们上的车。”
“行,辛苦你了。”
江小暖放心了,两个麻烦总算解决了。
徐婶进屋了,手里拿着一摞钱,“钞票晒过了,还有味儿。”
江小暖让她将那二百九十块,放太阳下晒晒,去去骚臭味,徐婶很听话,一直晒到了太阳落山。
“行,拿纸包起来吧。”
江小暖不想接,想到柳母那邋遢样儿,这些钱还是从这娘们的内裤那儿拿出来的,这味儿……简直绝了,她连看都不想看。
江老太凑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江小暖不耐烦了,“有什么事就说,别贼眉鼠眼的。”
“那个……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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