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当年,凄风寒雨,落满长街,路边的杏花盛开,落英飘摇如雪。
护卫军押着三位大人的囚车缓缓驶过长街,长安城里的人们,无不出来送行,大人小孩站在长街的两侧,脸上全都带着尊崇敬慕的神情。
还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想到三位大人在位时为百姓们做出的种种贡献,再望着三位大人身上的血迹斑斑,两方对比明显,一时间,禁不住泪流满面。
而那位刚刚上任的苏大人,穿着朝廷新制的仙鹤补服,骑着丞相大人亲赐的香驹宝马,徐徐行在囚车的前面,明亮耀眼,风光无限。
总之这个事儿,苏清朗办得忒缺德,自此以后,从前的同窗好友都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苏清朗的恩师早些年在一次酒宴中,听到有人奉承他能教出来苏清朗这样的朝廷大员,老先生还当即跟人家翻脸,酒坛子一扔问道:“苏清朗?哪个是苏清朗?”
这其中做得最绝的,当属苏清朗的父亲苏浙善,直接把他的行李细软扔出了府墙外,声明自己这辈子从没生过儿子,苏清朗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能进入他的家门。
于是,苏大人现在只好住在城里重新置办的豪华府邸中,并且经常流连在醉仙楼的胭脂水粉温柔堆里。
醉生梦死,奢靡无度,朝着奸佞小人的道路越走越远,再也不回头。
醉仙楼里,珠帘翠幕,觥筹交错。
站在台上的美貌舞娘,一把纤腰细得跟垂杨柳似的,随着丝竹管弦的乐声旋转舞动,不知转花了多少公子少爷的眼。
还有坐在二楼弹琴的姑娘,一双素手白皙细嫩,堪比上好的羊脂美玉,弹出来的琴音犹如珠玉落盘,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位年轻公子坐在楼上,单手支颐,呵欠连天,一只脚踩在旁边的长凳上,十足的纨绔少爷样儿。
他漫不经心的望着楼下跳舞的花娘,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水酒,放在唇边慢慢品尝,片刻后,又仰起头一饮而尽。
雪色衣衫,面容精致,肤似凝脂,唇若流丹,一双精细狭长的狐狸眼,带着些许轻佻,些许慵懒,半醉微醺中,一时间,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他只看了一会儿,便轻叹了口气,又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之后听到不远处的酒桌上,一行七八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于是竖起耳朵撑着下颌,饶有兴致的听着。
只见一个水蓝衣衫的书生恭维道:“此次殿试,思齐兄应能夺得魁首。”
紧接着,一个看似“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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