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现在怎么不说?”
张生哀嚎出声。
王氏则举起了原本已经放下的菜刀。
……
接下来的一顿晚餐,是李玩化身为人之后,吃得最为舒服开心的一顿饭。
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王氏的厨艺也非常一般,可这华灯初上之时,一家人围坐桌前,在冬日里吃上这么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却有种令人十分舒适放松的田园之美。
张生给王氏详细讲讲了昨夜的经历,当然也坦白自己的确有所隐瞒,王氏虽然生气,但在这时代,的确她也无可奈何,张生的老母亲使劲帮着媳妇狠狠骂着张生,张生只好拿“不公子”李玩来当挡箭牌,李玩则是装作一问三不知,狠狠干了几大碗米饭。
张生的大儿子有些害羞,一直朝着李玩傻笑却不说话,小儿子还太小,王氏抱着他来桌前玩耍了一会便又睡觉去了,倒是张生养了一条大黄狗叫“惶惶”,一直摇着尾巴在李玩的腿上蹭来蹭去。
李玩问王氏为何这狗要叫“惶惶”,王氏笑而不答,羞红了脸。
张生说那是因为有个词叫“惶惶不可终日”。
李玩表示自己还是不懂,张生一愣,表示将来有天他会懂,起身给李玩倒了一杯酒。
李玩又说,我不会喝酒。
张生说没有人不会喝酒,只是喜欢不喜欢,总要试一试的。
李玩于是喝了一杯再一杯,喜欢得很,很快有些醉了。
他的心里也的确是喜欢得紧,原来吃饭喝酒,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
没有了礼数,也没有下人对他的那种畏怕和距离感,更没有了如同待在笼中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李玩望着已经喝醉了满面红光的张生,此时他已不再是那个胆小好色的书生,倒像个走遍大江南北的豪杰,口中豪言不断,说起来一桩桩一件件,都叫李玩听得赞叹不已。
李玩觉得,这张生一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比李仮可幸福多了。
这张生,有母亲,有妻子,有儿子,有一条狗,还有酒和故事。
李仮呢,他又有什么?
张生见李玩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问他:“你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李玩直摇头,笑道:“我好像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好像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怜之人,很奇怪,我只想起来他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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