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久远太过痛苦的记忆,可能早就不再真实。
那少年最终埋尸雪堆之下,这也是自己不顾一切逃命出来的原因。
一切的一切,只因她是一名“玉族”。
“可知子。”
可知子听到陆然叫她,中断了思绪,她终于又皱了皱眉,认真地问陆然:“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关于‘玉族’的事情?”
“你也没有问过我关于‘海子’的事情啊!”
陆然突然凑近,痴痴望着可知子的脸,望着她的蓝色忧郁的眼睛。
可知子闻见一种淡淡的不同于回寰,但同样好闻的气味,有一道小小的闪电,突然在她体内绽开。
陆然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知子有些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陆然飕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可知子的眉心狠狠地弹了一下。
“弹弹弹弹弹,你又皱眉了哦,可知子!”
“好痛!”可知子下意识捂住额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了脸颊。
“哎呀,你不要哭嘛,那什么‘玉族’,下次再见到徐方,去问问清楚就就行了呀,我一定帮你问问清楚!”
“嗯!”
“对了,可知子,有件事,到是真的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
“疼吗?伤口。”
“不疼。”可知子这次没有皱眉,却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接下来的好一会儿,可知子真真切切地哭,陆然干干巴巴地笑,直到她也跟着破涕而笑。
“然哥儿,谢谢。”
这是一天之中,第二次对陆然道谢。
“不用谢,作为回报,那你也听我倒倒苦水。”
陆然于是也将原本要讲给青乌听的那个梦,说给可知子听。
为了让可知子能代入,他还啰里吧嗦讲了讲两年前的浊海之行。
没想到,多年在山中修行的可知子哪见过听过这等奇诡探秘,像听故事一般,听到入了戏。
“唉,你别骂那个李江流了,你得给我分析分析,这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一个梦啊,梦就是梦,还能有什么意思吗?”
“不不不,我几乎每天都做梦,但我也十分清楚,这个梦,很特别,有什么……不同。”
可知子很少见到陆然表情如此严肃,于是眨眨眼睛:“唔,那你让我想想。”
“可以,但请不要皱着眉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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