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道:「听闻龙溪将军刚正清高,不尚虚玄,可为辅臣。」
张狂道:「骠骑将军威望素著,昔日也曾手握重兵,前番因跟西林坊有所来往而被削除兵权,时今赋闲在家已有多年。」
燕辞凝眉道:「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假如能说服此人招回旧部,万事自可无忧。」
张狂毫无信心,苦笑道:「此计虽妙,可惜属下跟龙溪将军不熟,何况以那人心性,绝非财帛可以收买的。」
燕辞笑道:「张兄不熟没准别人熟,财帛难以收买怪只怪财帛不够数,倘若加点强硬手段,任他几贞几烈都得乖乖听命。」
言下之意,颇有一捋虎须的打算,张狂明知不妥,却不敢劝止。
燕辞自语道:「跟潘圣临往来的角色,真敢说是不爱财不惜命的话,那就属于天方夜谭了。」
纵使潘圣临已死,但直呼其名依旧是一种忌讳,张狂结合传闻仔细一想,壮着胆问道:「敢问公子可是位修真者?」
燕辞傲然道:「是道行不浅的修真者。」
其眉眼一动,满地金叶翠果腾空飞舞,运行轨迹看似凌乱,实则各依规矩。
跟世俗武技驭气术全然不同,丝毫未见驭气成线彼此牵拽的斧凿痕迹,每一片每一颗俱萦绕着浓淡、色泽不一的清灵之光,看似枚枚通灵,数息间即在墙壁上嵌出九字:同民之义,伐无道之主!
驱物术,是传说里以仅靠意念控物驱物的术法!
纵使张狂这等门外汉,都能一眼觉察出几分玄奥来,仿佛吞下一颗定心丸,他隐隐觉得人生的巅峰已经来临。
修真者在世间的地位无以伦比,即使道法粗浅的修者,亦非千百甲兵可以抗衡。
毕竟靠融炼灵气化生神通,精于微却无限弘扬于外,那不属于寻常人的认知范畴。
难题一一解开,至于龙溪将军从或不从,燕辞浑不在意,淡然规划蓝图。拟以扶恩郡龙溪城作支点招军举事,南下取鹦哥城粮仓,撬动乾坤。
诸事说毕已值子夜,张狂施礼辞去,密召伙计、厨子、杂役告知其事。
这群人原是江湖流亡者,早有反意,听说店东支持揭竿,自是一呼百应。
张狂叮嘱各人联络密友,但切记不可跟外人泄露,而后专等店东号令。
夜鼓三更,燕辞悄悄离房,流仙衣随心意一变,幻化一袭黑色夜行衣,蒙住口鼻只露出双睛,鬼鬼祟祟的溜进北城。
将军府是渐渐没落的龙溪城核心建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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