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北面的御街两旁大多是官衙,再往西则是大片宗室居住的宅邸,其中便有一座相对而言颇为宽敞的建王府。
李端子嗣并不艰难,但是平安长大成人的只有三位,长子李宗朝为皇后所生,时年二十二岁,封为陈王。
幼子李宗简同样是皇后所出,时年十七岁,封为建王。
李端对三位皇子一视同仁,并无明显的差别对待,倒是皇后对幼子李宗简更疼爱一些,不过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没有达到溺爱的程度。
王府花厅,一身华服的李宗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对面一个劲喝闷酒的李云义,缓缓道:“听说你前段时间被人气着了?”
李云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头道:“别提了。”
“真有这回事?”李宗简登时来了兴致。
三位皇子都没有插手朝政的权力,李端为他们每人都请来大儒教学,李宗简看见那些经义文章就头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常态,大部分时间都和李云义这等地位相差不大的纨绔厮混。
他性子较为骄纵,远不及两位皇兄沉稳,因为这个没少被皇后召去后宫训斥,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皇后终究不忍对这个幼子太过严厉。
李云义放下酒盏,长吁短叹。
李宗简皱眉道:“婆婆妈妈作甚,你我之间何事不能直言?”
“倒不是信不过殿下,实在是说出来有些丢人。”
李云义一声喟叹,将那天矾楼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最后感叹道:“我就是想结交边军的后起之秀,毕竟在京城很难见到如此勇猛的年轻人。他不理会我这番好意,反而将我当做洪水猛兽一般防备,真不知道去何处说理。”
“砰!”
李宗简拍着桌面,微怒道:“好家伙,这边疆来的蛮人竟然欺负到你头上了。”
“殿下息怒,一桩小事而已。”李云义连忙劝道。
李宗简摇头道:“这怎会是小事?这陆沉不过是在边疆战事当中有些功劳,便不将伱放在眼里,若是再让他建立功勋,岂不是连本王都入不了他的眼?话说回来,你平素没这么好说话,当时这蛮人不给你脸面,你为何不让人教训他一顿?旁人不清楚,我可知道你身边有几个绝顶高手。”
李云义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子并不笨,相反还有一些小聪明,便苦笑道:“殿下,他是奉旨入京觐见的功臣,我怎么能让护卫动手?就在此时此刻,这陆沉已经进宫面见陛下,若是我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点伤势,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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