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我军取得太康大捷,重创景军的嚣张气焰,但是敌人的兵力依然占据优势,而且下一次进攻肯定会更加凶猛。金吾大营北上乃是必然,如果等到局势恶化,恐怕路途遥远贻误军机。”
宁太后默然不语。
她望着武勋班列并排而立的两位京营大帅,神色沉静的陈澜钰和老神在在的李景达。
距离去年那场震惊朝野的乱局已经过去很久,以宁太后的聪慧自然早就分辨出这两人的立场。
陈澜钰忠于大齐,而李景达明显站在陆沉的船上。
她立刻明白陆沉这个奏请的深意。
张旭和陈澜钰相继领兵北上,让李景达率领骁勇大营继续留守京畿,这显然是出于某种深层的考虑。
宁太后心里纠结,面上依旧淡定地问道:“淮安郡王欲让金吾大营从何处北上?”
萧望之答道:“他希望金吾大营先前往淮州,然后根据局势的变化再做定夺。”
宁太后便对陈澜钰问道:“临江侯可有异议?”
陈澜钰垂首道:“回陛下,臣无异议。”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宁太后最终允准道:“便依淮安郡王所奏,临江侯率金吾大营兵马,于三日内启程北上,暂且停驻在淮州广陵府境内。过江之后,临江侯及麾下将士接受淮安郡王的统率。”
“臣遵旨!”
陈澜钰躬身一礼。
其余重臣对此自无不可,既然朝廷决定要和景国厮杀到底,这些安排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唯有一直沉默的右相许佐抬眼望着御座上的宁太后,心中默然一叹。
下朝之后,许佐回到位于南城瑞平坊的宅邸,不多时便见到了一位登门探望的年轻弟子。
许佐很欣赏这个年轻人,虽然他们相识还不到半年。
这层关系缘起于今年的春闱,原本按照朝廷的惯例,主考官不需要他这位右相亲自出马,只因情况比较特殊。
其一他入中枢并未经过传统意义上的流程,没有担任过翰林学士也未曾提领礼部,没有主持过科举大典,因此不像其他宰相在朝中有得力的手下,其二则是今年这场春闱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时间点,宁太后不太信任其他人,反复斟酌之后决定让许佐担任主考官。
于是许佐有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弟子,其中最出色的便是新科状元姜晦姜少阳。
许佐对姜晦的欣赏不光是因为他的才学,更多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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