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起都喝得有些醉,阿不罕还跟朕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对吧?”
准土谷氏首领阿布罕心中一紧,连忙赔笑道:“陛下,臣当时真是醉得一塌糊涂,事后想想都觉得罪该万死。”
“不必如此紧张。”
景帝摆摆手,淡然道:“朕只是心有所感,如今就算朕想同你们共饮也不行了,太医们肯定不会同意。”
这句话让室内猛地陷入寂静。
距离那场发生在皇家猎场的恐怖爆炸已经过去一年多,所有人都知道天子的身体重伤难愈,或许这也是朝野上下格外温顺的原因,毕竟面对一个寿数有限又雄才大略的帝王,谁都不敢触霉头。
景帝对这些贵族的心思了如指掌,放缓语气道:“虽说不能饮酒,但今日朕想让你们放松一些,不说像很多年前那样,至少不必如此拘束。来人,给诸位卿家赐座。”
这个安排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景帝一言九鼎,根本不给他们推辞的机会,众人只好行礼谢恩,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圆凳上。
“如今代国已经臣服,我朝最大的敌人便是南齐。”
景帝逐一看向这些身居高位的景廉贵族,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手里掌握着精兵强将,又都有带兵打仗的经历,朕想听听你们对伐齐之战有何见解。”
话音刚落,几名火者抬着一幅大型地图来到上书房内,矗立在最下首,方便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幅地图最北边是横贯大陆的泾河,往南一直到齐国的京城永嘉。
诚如景帝所言,庆聿恭、撒改、阿不罕、温古孙这四姓大头人都有着丰富的带兵经验,其他如善阳、沈谷、石敦、卓陀皆是景军虎将,除了兀颜术和灭骨地等人还在西北边疆震慑代国,景廉九军的主要将帅今日都在上书房内。
见众人都在沉思,景帝亦不着急,淡淡道:“田珏。”
主奏司提领田珏躬身道:“臣在。”
“你来讲讲南边的近况。”
“臣遵旨。”
田珏直起身面对一众景廉贵族,从齐帝李宗本驾崩、李适之阴谋败露开始说起,到宁太后和陆沉掌控大权,再到张旭率武威大营数万京军从飞鸟关撤退,再直接北上进入靖州地界,以及定州两条防线近来加强戒备等等情报。
他花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配合地图上的标识进行讲解,让这些人对南边的局势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
回特氏大头人温古孙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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