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个人的名义宴请你们,略备水酒以敬同袍之谊,此为其一。”
刘守光登时有些尴尬地说道:“公爷,是我疏忽了,原本该我来操办。”
“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陆沉微微一笑,继而道:“这第二嘛,虽说靖州这边还有一些手尾要处理,但是大局已定,相信刘兄和诸位将军可以料理妥当。我离开定州时间不短,两地相距遥远信息往来不便,定州都督府积压了很多军务需要我回去处理。”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席间猛地安静下来。
原来这是陆沉自己办的送行酒。
刘守光沉默地握着酒盏,心中百折千回。
当初他将苑玉吉赶回京城,完全听从陆沉的命令,心里其实也有几分担忧。
不是担忧陆沉借都督江北军务之名独断专权,更不是担忧自己沦为应声虫,而是怕陆沉年轻气盛不肯让步,最后和江南中枢闹得不欢而散。
景军退兵之后,他一直默默观察,发现陆沉几无逾矩之处,只要是和靖州都督府有关系的军务,都会提前和他这位靖州大都督商议,非常尊重他的意见。
不论是各军布防事宜,还是将领们的任免与调动,陆沉从未将刘守光排除在外,即便他暂时可以这么做。
刘守光自认问心无愧,但是面对陆沉这样光明磊落又出人意料的态度,此刻不免心有愧意。
陆沉环视众人,发现不光是范文定等靖州将领面露不舍,就连跟着他来到靖州的裴邃等人也满心不是滋味。
他忽地轻声笑着,悠然道:“诸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刘守光欲言又止,最终却是范文定开口说道:“公爷,朝廷并未下达旨意,您仍旧都督江北三州军务,何不多逗留一段时日?”
“于公,都督江北军务是临时之策,陛下先前的圣旨中写得很清楚,如今既然战事已经结束,靖州都督府有刘兄坐镇,于情于理我都该主动撒手。”
陆沉依旧很平静,又微笑道:“于私,我有必须回定州的理由。”
徐桂一拍脑门道:“对啊,公爷马上就要当爹了!”
陆沉抬手点了点这个夯货,顺势说道:“没错,最多只有两个月了。我现在启程的话,路上也得大半个月,你们总不能让我见不到孩子的第一面吧?”
众人连道不敢,又赶忙齐声恭贺,军中汉子自然不会拽那些艰生晦涩的词儿,好在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刘守光此时端起酒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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