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恩赐,这般监守自盗的行为,不怕引起朝廷怀疑么?
胆子也太大了!
此时,江贺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似乎说过,这阴江水神昔日曾受佛门恩惠,与佛门关系极好?”
“……”
阴江城官表情一僵,冷汗直流。
区区一江水之神,做出这种愚弄天子的事情,胆量从何而来?
佛门?
如此便说的通了。
佛门乃当今天下第一大宗,势力还要压过道门半头。
即便只是某佛寺、某高僧站在背后,也足以为阴江水神撑起胆量。
哪怕真有朝廷官员不借助阴江水神的力量,在他出发行动时,天子的命令也已经通过佛寺在帝都的耳目,传递到了阴江水神耳中。
“佛寺有什么理由助纣为虐?”
“谁知道呢?”
江贺幽幽说道。
“若我们忽视这一点,说不定朝廷来人时,阴江水神会畏罪自杀呢……”
“……我明白了。”
阴江城官长舒一口气,开口道。
“我会派亲信前往帝州,暗中告知巡天主司。”
“他乃天子门生,为天子巡牧天下,绝不可能与鬼祟为伍,昔年也曾来阴江巡查,未能得功,引以为憾。”
“由他出手,纵然阴江水神背后靠山再大,也必死无疑!”
……
江贺离开府衙,心中甚安。
哪怕是被妖祟窃国的后洛,朝廷里也并非全都是妖祟,亦有被蒙在鼓里的寻常修士,更不要说现在了。
有朝廷修士出手,阴江之事必然能得到解决。
多半还能顺藤摸瓜,清理掉整个安江寺。
毕竟,阴江之事干系甚大,佛宗又极擅长断尾求生。
一旦有引火烧身的势头,区区一间佛寺,不过弃子罢了。
解决此事,江贺又顺着气息,来到了城边一间民居,轻敲屋门。
当洗衣女拉开门,看到门外的江贺,很是惊讶。
“顾先生?”
洗衣女对这位不久在阴江城散尽千金的男人,还是很有印象的。
此时,江贺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夫人,我听友人说,你为报亡夫之仇,一直在暗中习剑。”
“倘若你杀死了那头恶鬼,未来有何打算?”
洗衣女猜到他口中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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