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三个月,也不知是因为忘却还是麻木,阿土伯去世的伤痛渐渐从陆多福的心中淡化,他每日流连于街头巷尾。为了生存,他学会更多讨好人的手段。幸运的是,受尽了歧视和欺凌之后,他还活着。
这一日黄昏后,陆多福乞讨结束后,照例回他们那个桥洞下。他今日运气不错,在他泼过大粪的那家饭店门口找到了一些剩菜剩饭,填饱了肚子。后面又讨到两文钱,这样的话,明日也不会挨饿了。他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是一到晚上,陆多福就会被淹没在那孤独的黑暗中。
陆多福紧紧握住仅有的两文钱,转过狭窄肮脏的小巷,就要回到桥下,迎接黑暗的到来。可就要下桥的时候,他愣住了。一个身长八尺国字脸大汉,冲他道:“多福,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落日的余晖中,南宫修嘴角微笑,满脸慈祥,像极了拯救世人的天神……
半个月后,南宫修带着陆多福出现在白马国境内的沧澜州。沧澜州离安阳城也不算特别远,但是因为陆多福不会骑马,南宫修只能置办了辆马车,哪想陆多福从小就没坐过马车,这一上去吐得人仰马翻。没办法,南宫修只好放慢速度,走走停停。本来骑马五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半个月。
“驭!”
随着南宫修一声轻呼,马车在一座山门前停了下来。山门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牌匾上巨大的三个字“云隐门”比较显眼,但明显看得出,这应该是个古迹了。
山门处两个年轻人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马车上的南宫修时,马上迎上来:“掌门!”南宫修做了个“嘘”的手势,说着往车上一指。两名弟子赶忙止住,生怕打扰了车上的贵客。毕竟在这一带,能让南宫修当车夫的人,可找不出来。
可等南宫修从车上抱下来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时,两名弟子都张大了嘴巴。南宫修眼睛一瞥,示意两名弟子安置马车,之后抱着陆多福上山去了。
“爹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弟?他怎么这么瘦,看着好可怜啊!”
“嘘,小声点,月儿,他就是多福,先别吵他,他还在睡呢!”
“师哥,没把阿土前辈带回来吗?”
“哎,我去晚了,阿土前辈已经归天了!这孩子晕车晕的厉害,这几日一直没休息好,先不要吵醒他,我们出去吧!”
睡梦中的陆多福突然叫了一声“娘”,眼角还挂着泪水。一只素手温柔地替他拭去泪水,摸了摸他额头,又替陆多福盖了盖被子。
“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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