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场面似乎有点熟悉,他望着满堂宾客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的扬唇一笑,笑得好似再没能这样开心过。
外头喜宴热闹,他站在新房门口一脸平淡,心里不起丝毫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南生记得承天一十六年大婚,他与云华大婚,那天的阳光很刺眼,却也很温暖,让人心口乐开了花。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一样没占。
记得大婚前日天还未放亮时,他便激动的早早醒来,忙着各种琐事,心口像是炸开了火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他按耐住愈发想见云华的心,那种心情复杂,让人心间痒痒的,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却在当天得到父亲锒铛入狱的消息,急需大批银两,他草草变卖家产,虽然上下打通一番,却只能赎回父亲的尸首。
上头来人说,他父亲罪不可赦,窝藏叛国贼子。
南生眼前仿佛浮现,当日他忙着四处奔走寻找关系,还有地牢中,父亲那张苍老了不少的脸,满头的白丝,父亲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君子迁。
他心瞬间凉了半截,追问父亲是不是因为君子迁才入狱的,父亲直摇头说不是,让他别管太多,照做就是。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君子迁是父亲年轻时所爱慕的女子所生,因此便爱屋及乌。
众人见他止步不前,不由催促道:“南生,你怎么还不进去?”
“我方才想起送与云华的新婚礼物忘了拿,这就回去取。”南生猛地一拍手,说完也不管其他,直奔门口而去。
众人见状也没人拦着,并不是觉得他会耽误了洞房花烛夜,俩人家都是挨着一块,来回不过瞬息的事。
众人等得急了,便跑到隔壁去催南生,刚跑到门口便看到黑烟卷一点点往上飘,伴随着去熊熊大火,无人敢靠近,大半个院子都烧着了,看样子是烧了很久了。
众人下意识地回想起,这是新郎官的家,所有人焦急的大喊,现场乱成了一片,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快来人啊!新郎官还在里头呢!”
“哎,你们说新郎官是不是故意寻死呢?”
“我跟你们…我听说这新郎官好像是…逼婚……”
南生站在火里,他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似墨画,嘴角弯沉微笑的弧度,衣裾随风飘荡,神色安宁而安详。
院里的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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