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使后,降级转巡抚不能说没有,也是很少见的非常事件了。
正说到这里时,忽然驿馆的仆役跑过来禀报:「门外聚集了数百人鼓噪!皆为各王府之奴仆!」
李维桢连忙道:「定然是九元君昨日打了三家王府的人,今天他们纠集其他王府一起来报复了。」
林泰来冷笑一声说:「如同土鸡瓦犬的一群暴徒,还敢在此猖狂!待我去去就来!」
然后又对左右喝道:「给我披甲!」
李维桢大为震撼!林九元现在都是这样地位了,面临硬仗时,竟然还会身先士卒!
如此施结恩义,左右随从敢不效死?所向能不披靡?
林泰来一边套皮甲,一边对李维桢说:「你可能想多了,我亲自出阵并不是为了表现出身先士卒,也不是担心部属们打不过那群废物。」
李维桢不明白,问道:「那九元君亲自出阵又是为何?」
林泰来扣上头盔,解答说:「我动手主要为了帮助部属们承担法律风险。
我林泰来打人和林府家丁打人,在司法实践中是两种概念。
前者在情有可原的情况下,用我的尊贵身份、赫赫功勋与对方互抵后,可以减免刑罚;
后者即便是情有可原,但碍于对面身份,家丁们可能也会遭受一定刑罚。」
李维桢:「.」
在这年头打群架也不是无脑莽,要把司法实践研究这么细吗?
看来自己对林九元的认知实在太浅薄了,只凭传言和初步接触,完全不足以全面认识林九元。
李维桢坐在厅中等待,不多时,就听到外面喊杀之声震天响。
就是不到一盏茶的工
夫,外面声音就渐渐的小了,一直到重归平静。
林泰来大踏步进入厅中,对李维桢说:「驿馆大门外的暴乱已经平息了,李参政最好从后门出去。」
「为何?」李维桢总是跟不上林泰来的思路。
林泰来答道:「有数百人躺在大门外面,目前道路堵塞不通!除非李参政喜欢踩着人过去!」
随即又听到林泰来嘀咕一声:「但愿其中没有伤到真正宗室本人,都是家奴仆役之流。」
李维桢:「.」
这帮宗室没有任何实际政治权力,但身份名义上又很尊贵,官府不能用法律处罚宗室。
这就导致宗室们遇到了事情后,喜欢聚众逞凶斗狠耍横,有时就跟街头无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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