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为了一幅《富春山居图》,就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林泰来高深玄奥的说:“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总要给人留出一线生机。
我这样做就是要给别人树立一个榜样,要让别人知道,除了争斗还有求饶这条路可以走。
免得敌人个个都以为没有退路,然后只能殊死抵抗,反而害我得不偿失。”
王禹声懂了,“你这意思是,如果没有《富春山居图》档次的贵物,就别来求饶?”
林泰来不满的说:“你这人真是被一幅名画蒙蔽了双眼,完全看不清背后的道理了么?
我放过吴正志、钱一本,同时也是为了保留清流势力的元气,保证庙堂格局不至于太过失衡。
如果清流势力过于被削弱,谁来掩护我壮大实力?谁去替我冲击现有的旧格局?”
王禹声酸溜溜的说:“又是下大棋这一套说辞?
不就是看上了《富春山居图》这幅画吗?直面本心就这么难吗?”
林泰来恼羞成怒的说:“如果没有我,就你这情商在仕途最多四品!
永远看不到三品以上的风景,一辈子当不了大员!”
及到次日,林泰来来到翰林院,找到了常务副掌院、庶吉士教习田一俊田学士。
然后非常诚恳的请求说:“最近我反省了一下,如果只因为几句话,就将吴正志从庶吉士行列驱逐,是对国家选材十分不负责任的行为。
我们要给新人犯错误的机会,也要给新人改正的机会。
无论如何,不应该因为一点小错误就把新人一棒子打死。
所以我建议,将吴正志再吸收回来,经过批评教育后,继续以庶吉士身份在翰林院学习。”
田学士:“.”
当初强烈要赶人的是你,现在又要把人招回来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要不要把这个庶吉士教习的工作,让给你来做?”田学士幽幽的说。
对于一个有轻微社恐的老实人而言,这算是他所能说出的最阴阳的话了。
林泰来连忙婉拒:“那就不必了,毕竟我的资历是硬伤。再过三年,下一科或许可以勉为其难。”
田学士无语,说得好像再过三年,你的资历就能硬了似的?
多少人在翰林院晃了一二十年,连五品都没摸到,毕竟翰林院封顶就是五品。
对了,林九元现在已经是五品了?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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