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在这里?”申用懋大吃一惊的问道。
申时行无语,这问的什么白痴问题?这里是申府,难道他回家也要大惊小怪?
申用懋连忙补充说:“我的意思是,父亲怎么能回家比我还早?”
他真是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父亲今天居然这么早就回家了。平常一般是黄昏才回来,有时还会在内阁过夜。
申首辅简单的答道:“等林泰来。”
申用懋疑惑的说:“刚才在大门看过了,林泰来没有下拜帖啊。
再说林泰来和王司徒家是姻亲,他进京后肯定先去拜访王司徒。”
申首辅说:“那你也不看看,林泰来遇到了什么麻烦?
王司徒又解决不了他的麻烦,他只能找我,这就是现实。”
申用懋以己度人,没看出林泰来有什么大麻烦:“听说他到东便门外时,遭遇了一群锦衣卫官军的报复性围攻。
但是他自身没有什么损伤,不用我们操心,不算多大的事吧?毕竟是锦衣卫官军私自行动,又不是奉旨办事。”
申用懋换位思考了一下,真心不觉得殴打了一些锦衣卫官军是什么大问题,尤其还打赢了。
如果林泰来打输了,受到了伤害,可能更值得父亲关注。
申首辅却说:“只是和锦衣卫官军私下里打架的话,确实是小事。
但如果有人借着此事,挑拨东厂提督张鲸,那又该如何?”
申用懋不太相信的说:“父亲是不是在中枢太久了,看什么事情都像是阴谋?”
申首辅又问道:“那些动手的锦衣卫官军里面,很多都是三年前因为围攻林泰来,导致被发配边镇的人。
有人把他们都调回了京师,然后又提供了林泰来进京的消息。
难道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是,让这帮人再被林泰来打一顿?
总而言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申用懋终究不是傻子,甚至还举一反三的说:“难道这几日出现的揭帖,也是不小的问题?”
申首辅叹道:“揭帖本身不是麻烦,但揭帖只是一个前兆,
他们那些人会先用揭帖制造舆情基础,对人进行污名化。
然后抓住某一件小事,比如乡试争议,不停的反复进行撕咬。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把小事不断扩大化。
最后发展到不得不请天子做出裁决的地步,那么在这个时候,天子的亲信太监比如东厂张鲸进几句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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