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院外面几个士子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有人提议说:“疑似有强人闯进去劫持了大宗师,我们该去报官!旁边就是府衙,去报官也方便。”
于是这人就俨然成了主心骨,开始指派别人,某某去前门蹲守,某某留在后门观察。
精神还在恍恍惚惚的陆君弼,被指派了去前门蹲守的任务。
陆君弼生无可恋,站在察院大门的对面。
王朋友犯了“劫持提学官”这么大的罪案,如果又查到他陆君弼和“王朋友”密切接触过,那自己就完蛋了。
这时候,在前后门紧闭的察院里面,提学官房寰已经被林大官人提溜到穿堂说话了。
只因为这里视线好,安全系数比较高。
林大官人主动开口道:“大宗师!在下真心前来求见,何故逃窜?”
房寰瞥了一眼,还是没有答话,你林泰来这几句都是废话!
林大官人继续说:“在下又不是扬州本地士子,所以拜访大宗师并不违规,大宗师尽可以放心!”
房提学还是不说话,这是违规不违规的事情么?
他心里只有一句,但这时不敢说出来——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此后又听到林泰来说:“在下前来,并非为自己,乃是为了别人而来。
我们更新社的盟主申季子,大宗师应该听说过吧?他的父亲是谁,大宗师也该知道吧?”
听到说起当朝首辅,房寰终于稍微冷静了。作为又贪婪又想善终的官员,可以不跟林泰来冷静,但不能不跟首辅冷静。
林泰来一边观察着房提学的表情,一边说:
“是这样,万历十年时因为发生了一点小问题,申季子被吴县县学除名了。
所以在下这次前来拜访大宗师,其实为的是申季子重新入学的事情。”
“这不可能!”房提学终于肯搭话了,“从学校除名后没有再恢复先例!”
林泰来重新解释说:“大宗师没有明白,申季子所求并不是恢复吴县县学生员。
而是像其他考生一样,重新接受大宗师考察,重新录取为生员入学。”
房提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有点迷惑的问道:“这合乎规范否?”
林泰来毫不犹豫的答道:“其一,申季子当初只是被县学除名,但仍然是青衣身份,相当于童生。
其二,申季子已经迁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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